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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真派

凡例六條

第一章 道教真法

第二章 太上真傳

第三章 定神凝氣

第四章 分晰陰陽

第五章 相濟水火

第六章 掃除邪念

第七章 鎮壓邪魔

第八章 戒欺心

第九章 戒欺人

第十章 戒色誘

第十一章 戒物遷

第十二章 返求太極

第十三章 靜造無極

第十四章 溫養火候

第十五章 降龍伏虎

第十六章 積功累行

第十七章 造德補愆

第十八章 闡後世暗鄉

第十九章 遵孔教養心

第二十章 道教全功

本文

  國家治民,重者教,輕者法。何也?法可因時制宜、隨時變更,教則千古流傳、萬世共守。故兵農政刑,由羲皇至今,將不知幾經變庇,而惟此君臣父子之大倫,歷數春秋,終不一廢。何也?法可因時制宜,教則千古一派。今若因時制宜,連教而更張之,可乎?否乎?夫古有君臣父子、忠孝節義,今豈可無此君臣父子、忠孝節義乎?何教至今朝遂為時病乎?噫!非教不良,殆法實有弊耳;法弊,不更良法以救其弊,群相議曰:此孔教道理誤之也!迂腐難范今朝,當更古教。教更法,即果無弊乎?吾知弊仍未除,教將墜廢,同棄天良,共爭名利,甚非教時之良策也。今 上帝以億萬生靈之靈性,不忍棄之而不教,故明降 御旨,重闡聖學,以挽世道人心。孔教全編,截取《論語》要綱,訂為一十八章;羲皇之道、堯舜之教、聖學之理,重明世界,士子宦卿共沐 鴻恩、沾雨露矣。佛祖以一葉慈航施之世界,愚夫愚婦共得明珠、得種香花、同修福果。孔佛真教,世界一明,從此億萬生靈造忠孝者共攀聖域,種良因者共抱佛珠,神息宣化之肩,世得香花之果,天人歡喜,共慶良緣,無書可垂,再為神道宣化之教矣。

  乃自孔教開壇之日始,居天一十五人,由丹道邪修、積功贖孽、暫居福境之各祖師,無日不九叩余前,乞禱施恩,賜予贖孽之果,不敢求垂道教一卷,闡彼孽書,只肯附敘孔學書尾,稍闡彼等之大誤。嗣孔教之告竣,奉 旨刊刻,事關重大,何敢妄瀆。不意佛祖施恩,九叩 丹階,真經傳世,萬朵香花,一粒明珠,指明迷霧;各門祖師,聆此美者,舞蹈歡呼,共叨雨露;匍匐於坐之前,申彼投塵之願,哭訴如天之孽,叩禱余賜之恩,願大慈大悲、救苦救難,重闡道教之旨,申明彼等之愆。倘

上帝施恩一線,書成篇就,願同降塵海,一擔其傳,大聲齊呼苦,淚泣至難嚥。余心不忍彼等之慘;余心甚怒彼等之愆,在生敢著作丹道書萬卷,不畏王法誅,門教立千萬,害人害世無日完。今至明醒後,亦知泣余前,中華人億萬,多為彼等陷。彼等欲贖孽,誰滅彼孽言?各門祖師泣不起,使余和法處此案,潛定心性恭錄奏,九叩丹階禱 天顏。

  上帝降旨批不准,彼等大孽重如山,孔佛二教明世界,橋樑施世人可攀,彼領 御旨返余宮,細剖各門祖師愆。恭宣 上帝判,各門祖師跪聽旨,悚惶戰慄各無言。於斯時也,考校宮副總裁孚佑帝君呂巖,親臨余宮,叩首求挽曰:「丹道孽書,巖有著作,巖功立萬,化孽萬件,萬年德滿,仍應結緣。巖今脫苦,福享萬年,萬年有盡,孽仍未完。今聞 上帝批駁,不准贖挽,巖求 道主恩施一線,恭書奏言,巖願列間,書明巖願,銷功萬件,前功分補各門祖師孽緣。肯求 上帝開恩贖挽,巖從此降塵入海,願擔真傳。」各門祖師聞此語,重呼救苦解冤緣。呂巖跪禱余座下,一泣求恩亦無言。余歎各門祖師苦,余傷孚佑帝君虔,余惜世界愚人冤,余憫羲皇道教染,眼觀世界塵彌滿,迷性迷天有萬緣,億萬生靈已雲苦,祖師丹道又中含;益昧億萬生靈性,益迷億萬生靈天,不就此刻明孽法,聖學明世無壇緣。余想有此數牽連,恭禱 上帝,施恩一線,乃明宣其詞曰:「呂巖善士起,速回考校查功案,將汝萬件功德緣,書清呈余觀。」孚佑帝君聞余恩,三次九叩哭銘感,各門祖師匍匐不敢言。呂巖起去查伊功,余靜天機思奏言。三刻之間呂巖至,鞠躬捧案策一編,虔心敬跪求渡孽,挽巖萬年福滿緣。余命童子冊呈案,細翻細閱紙十篇。長歎一聲僅只此,焉能補救各門案?各門各教孽無邊,丹書道書孽萬卷;口傳心授孽法千,胡坐亂求太極關;三更午夜耗先天,絕欲煉氣講汞鉛;留圖畫像關竅顯,鼎爐八卦研又研。殺死愚人性、迷盡愚人天,佈滿世界教、書滿世界傳;暗鄉迷世遍,門教遍世間;丹道書無窮,刊刻翻又翻,註解分萬種,胡亂造妖言;太上亦敢污、神號亦敢宣;超升得道如平川,各樣封號亂呼傳;淫孽中亦藏,利財藏中間。罪孽如天不堪宣,只如此萬功,敢申贖孽願;倘入奏重駁,加罪誰堪擔?

呂巖匍匐余座下,汗流浹背心膽寒,跪禱 道主施恩典,銷余求奏贖孽案,巖從此虔守性、敬修本身緣。余觀孚佑性,已由立功全,今有此妄想,亦是憫世間。准此求贖奏,又恐遭 天譴;不准此求贖,孽緣何日完?各門祖師實足恨,苦煞生靈本性天,靜定天機思贖路,心機粉碎苦無緣。各門祖師只跪泣,呂巖敬跪泣無言。余至斯時天機露,偶得一術結大緣,中華三教並稱非一日,孔佛道教共宣傳。今闡二教明世界,一教未闡書未全。余叩丹墀求闡教,為傳世界三針砭,丹道孽書借道目,稍闡彼等之孽言,不關彼等贖孽案,只闡太上真道傳。修丹道者孽仍種,傳道門者乃結冤;各門祖師留書籍者孽不挽,千年德報滿者乃訂緣。此書單闡道之教,不與丹道孽書參,如是余禱 上帝恩立案,案真恩立准,祖師孽可澣。是此一大緣。關係緣無邊,只餘*塵劫,臨壇當細闡。為世界億萬生靈性,為各門祖師污道愆,累余臨壇塵一染。

  上帝恩果施,余染亦何憚?呂巖善士群起立,恭候 天恩洗宿緣。乃於 聖清宣統三年端陽後五日,佛經垂竣銷案時,具奏天庭,肯恩賜世界《道教真傳》,以救億萬生靈之性天。

  上帝恩施一線,因降 御旨,准於觀禮堂壇座垂續《道教真傳》,以示世人之進階。今三教書成,理明詞顯,將是書以流傳後世,待有緣者以聖其傳。傳法有五:

一、廣印《三教真傳》以善施各方;

二、廣印《三教真傳》以流傳不朽;

三、倡辦捐資刷印《三教真傳》施送各處;

四、靜養天機、力行《三教真傳》、倡明教旨;

五、勤訪各門各教之暗鄉,施以《三教真傳》,速醒其夢。五條傳法,是傳《三教真傳》之妙方。妙方五段,斷斷稱良;良藥利病,救靈得生。服一次藥,可救夢醒,常服此藥,福壽康寧,生為得善果,死為行善靈。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當行;百善孝先重,再次則言德與忠,節義居三稱上果,其四當推明教功;教能范世傳萬世,功隨傳世萬世榮。速來修,此橋樑,《三教真傳》一古方,能醫萬世,重正綱常。是誰具慧眼,獨把此舟上,遨遊四海,普救萬方?五條傳法記端詳,一一遵行緩莫忙,不忙不緊修橋樑;不使功途半,懈志退心強;不使勇往心,善發失之剛;謙虛勤謹心中央,再修五條救病方,待到功言竣,三教書傳滿國香。是誰心獨醒,首種此天堂?全書告竣,宣者《道教真傳》編首,以勸世之獨醒者。

凡例六條

道教教主太上天尊筆序

凡例六條

一、道者,道理也,道理即孔教之理,故道無另立之教。今 上帝施恩。指人生路,故立道教之書,毫無底本,只仿《論語》廿篇,定為二十章。其起首二章,亦是闡明垂道教之命意,不歸正章,共計正章一十八條。

二、道既無教,亦無題旨。今 上帝施恩,賜人生路,故就各門祖師,孽語孽言,就題申晰,以醒愚人。

三、是編 太上天尊降臨,逐條垂續,以闡真傳,篇幅甚長,沉痛言之。閱是編者,於每章閱後須靜氣一番,以味其愷切指迷之深旨。

四、今 上帝既施恩,賜人生路,准 太上天尊昌明道教之真旨,凡有丹道孽書者,宜從速焚燒,速登明路。

五、《太上感應篇》為 太上真言,日久年深,翻版印刷,不無後人私增之字句。今請 太上天尊校真本旨,附刊書後,以備修心者之默誦。佛經則曰:默誦觀音之訣,其實理同,皆為持心,皆為求到念絕靈聚之意。或誦《心經》、或誦真言,均無不可;及靜到極處,佛道二教,境亦如一,同是念淨神定、氣靜靈聚、不識不知,若睡若醒之境界。其說異,其理同,今既得天賜養靈增慧之顯階,共當靜坐養心,以造上乘。

六、凡集資刊印《三教真傳》者,務尊《孔教真理》《凡例》第五條之規章,考校宮存案,功曹究查。天律甚嚴,犯者定遭 天譴。其共懍之。

第一章 道教真法

第一章 道教真法

太上曰:天生萬類,人為萬類之首。人何為萬類之首?因人知識獨優也。知識獨優,謂之曰:人。人具此知識,生於萬類之中,其知其識,為人之至寶明矣。此寶得之於天,天賦此寶,乃欲人護惜之、持愛之、保守之、涵養之;奈何自不知惜,竟日日消耗之、荒亡之、遺失之、傷損之!失此至寶,人同禽獸,何也?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以此知識也。今知識亂施,不知顧惜,日消日損,至寶則微,久久焉,有不同禽獸之不靈乎?終歸消亡而已矣。人欲保此至寶,日使不耗,能終不同禽獸之無靈識者,當用何道以持養之?曰:當知學道

第二章 太上真傳

第二章 太上真傳

  各門祖師皆曰:道教;道教真傳,萬世未見,只後世好修之士,各行悟會、各立法言。釀成種種邪途,攪擾真教。披史冊而考其實,法多未著;搜遺記而考其傳,理多不顯,存世間者,無非煉形煉象,分歧百出,毫無真傳,致使上哲高賢稱之曰:異端邪術。迷人不悟、信從不返者,率皆下等愚夫;口傳心授、亂講法門,書理稍深者,多屏焉不道也。寶在人身,不知顧惜,三更五夜,妄耗精神,分成百卷丹書,造成無邊迷路。他如法術多端、咒符多類、藏淫藏孽、禍國禍家,種種邪徑,尚不堪指也。

明明一道,養人之寶,煌煌正路,坦坦平途,為各道各門,著書立說,掩埋不存一隙之光,良可慨也。道湮萬世、法昧萬年,至使慕修好道、有志惜寶之賢夫學士,空歎未獲其傳也。悲夫!今於 聖清宣統三年五月望日得獲良緣,一開萬世未宣之真傳,有志學道者,其燒盡丹書,取此來觀。

第三章 定神凝氣

第三章 定神凝氣

  靜者,定靜也。何為定靜?吾人於日理萬機之餘,須定靜其心。何以定靜其心?其道有四:

  一曰 坐功  二曰 定氣  三曰 凝神  四曰 養丹

分之言四,合之乃一也。一者何?凝氣也。茲晰言之。

一曰 坐功

  坐功者,靜坐之功也。問:當用何法坐?答曰:不必拘法,可隨身而坐。問:坐以何時為佳?答曰:不必拘時,宜隨時而坐。仕問:隨身而坐,即無樣乎?答曰:有。問:何樣?答曰:一為盤膝坐,一為垂膝坐。問:既坐當何如乎?答曰:用功;問:何為用功?答曰:修道;問:何為修道?答曰:二目虛縫、心沉氣潛。問:即如是,又當何如?答曰:修功。問:何為修功?答曰:去念、去慮、去思、去意。問:若不能去,當用何法以除之?答曰:念真言。問:何為真言?答曰:《太上感應篇》。問:何為《太上感應篇》?答曰:余賜後世去念、去慮、去思、去意之真言也。問:此書亦修道之書乎?答曰:非,世間無修道之書;凡名曰修道之書,皆道教修功之孽書也。問:此真言是何書乎?答曰:孔教盡倫之書、佛教修善之書、道教修功之書,所載皆存好心、行好事之言也。書只四段真言,誦熟此言,然後合目默誦,以去其念慮思意可也。

問:默誦果能去淨乎?答曰:否。問:何也?答曰:初誦則心在斯,誦久,心則不知去何所矣;雖腹中之言,仍是真言之字,而心已跑矣。問:又當用何法乎?答曰:久,久久焉則不跑矣,跑則返之,返之又跑,跑又返之,日積月累,心猿可拴矣。問:隨時而坐,以何時為佳?答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無時不佳。問:各種道書,有五夜采陽之說,采陽雖非,五夜乃人神交感之時、陰陽變轉之會,氣清人靜、神爽心寧,其時不為佳乎?答曰:甚謬,孽書之言不必談,後條駁暗鄉章,你去細觀自曉。總言之,無事則坐可也,是為坐功。

二曰 定氣

問:念去、慮去、思去、意去,在能去不能久去,能久去不能永去之地步,當何如乎?答曰:定氣。問:何為定氣?答曰:氣者,吾人之呼吸也。當初念真言之時際,不知呼吸何在,粗乎微乎,無從覺也;及念真言之功久,去念之功稍有把握,其心稍知靜鄉,其時呼吸之粗微,則有覺矣;既有覺,當知定。問者曰:何為定?是用法以調氣乎?答曰:謬,此說何來?問者曰:吾觀各道書有之。答曰:孽書孽板,汝不知焚,何能修道?定者,定住之謂。問者曰:何為定住?答曰:人一身之呼吸,五官百骸無不傳到,人若神荒於外,則不覺也。今坐功既久,念去心靜,人之一身,五官百骸,皆隨之而得定靜;既皆定靜,呼吸不必仍若神荒時之來往,不得稍停也,自當稍慢其呼吸,是為定氣。問:何以稍慢?答曰:如水之平而不動,不必有意使平,即能自平矣。問:平時有呼吸乎?答曰:有,清虛之呼吸矣,一呼吸並覺得週身暢快之極。問者曰:何也?答曰:五官靜,百骸靜;氣息靜,心地靜;其一呼吸,有補五官百骸之真養,又焉能不覺暢快乎?是為定氣。

三曰 凝神

問:心已靜、氣已定,其時當何如乎?答曰:凝神。問:何為凝神?答曰:神者,心中之識也,未用功時,神荒於外、氣浮於中,心地間,念慮思意結成一團,又何能察所謂神乎?今既念慮思意已能去,呼吸來往已能定,此時心地間已將結成之團化開無有,空此心地,神住中矣。問:有知乎?答曰:有知。問:有何知?答曰:知默誦真言之人是何人;知默誦真言之識,是何識矣。知誦是何人,是由何處之識來誦,是為知神。問:既知當何如乎?答曰:凝神。問:何為凝神?答曰:凝而不散也。問曰:凝而不散,吾有擬料,殆道書所謂煉嬰兒之法乎?答曰:何為煉嬰兒?問者曰:嬰兒者,心神也,煉之如懷胎然。答曰:謬!孽板孽書誤煞多少正人!神者,識也,人身之至寶也,庸人散之於外、耗散不惜,故童年一過,靈覺漸衰。今於坐功定氣之餘,既得知此寶,當凝之不使外散。問:何以凝之?答曰:守護之也。問:守護即為凝乎?答曰:守護不凝,能守得住乎?問:何以凝之?答曰:舉五官百骸之靈覺,皆取來團聚於心間,不使外散,是之謂凝。問:有憑乎?答曰:有憑。問:何憑?答曰:果能舉渾身之靈覺,皆不使散,團聚於心地間,必覺得似睡若醒、似醒若睡,不知天在何所,地在何方;吾是人乎?吾是鬼乎?吾有身乎?吾無身乎?皆不曉矣,是為凝神。問:此境如是,久焉又何如乎?答曰:凝久神聚,不過一小時,則五官百骸,必仍取其靈覺以分散之,是乃天然之一開也。問:開時何知?並有何景象?答曰:覺得遍體空虛,神清氣爽,服得一次萬年真壽丹也。是謂之凝神。

四曰 養丹

  問者曰:養丹,吾素有把柄。答曰:是何把柄?問者曰:道書有由精化氣、結成丹元之說,不破身、保丹田,其斯之謂乎?答曰:謬!孽書孽板,妄著修功法術,不知丹法,亂說丹田;後天米谷之精,洩之無慮,何關真丹?不必深辯,可深一歎,誤盡蒼生無活路,養成濁魄困幽山。丹理盡掩,誰實使然?丹元丹田四字,釀成無邊孽案,不暇細論,去看暗鄉之章。問:既如是,何為丹元乎?答曰:丹字則可,不必加一元字。問:何為丹?答曰:丹即神,神即丹也。問曰:前條已言神,神即是丹,此條又何必另言養丹乎?答曰:甚有別。問:何別?答曰:別中有別,有別之中又無別。問:何故?答曰:甚好懂!神凝,是舉渾身五官百骸之靈覺,皆聚之於心地,全靈聚之於心,即可無識無知,此境能時時有乎?時時到乎?問者曰:如此等境界,一日之間實不能一坐即得到是境。答曰:既不能常到是境,不到是境之坐當何如乎?惟有養丹而已。況凝神之境,絕非有意去凝,實不知不覺、無意間到得是境。至靈覺分開之時,方知吾適才嘗得凝神之一境矣,在凝時原不曉也。由是觀之,凝神是不知由何而到得的,尋常坐功,可不求得之哉。求得之功,即是養丹。

  問:養之當用何法?答曰:法字謬,即坐功定氣神也,三條合一,即是養丹,何必又言法乎?謬甚!問者曰:古人云盜丹,何說?答曰:不懂。問者曰:何古人立是言乎?答曰:造孽。問者曰:古人不能無所見,亦不能無實理,余有悟會,不知是否?答曰:試言之。問者曰:人有靈慧,生物無靈慧;生物無靈慧,他亦知煉,其煉是丹。丹煉久,能出竅變形,見人有煉成之丹,則設法盜之;盜得此丹,省他修煉之力,其理是否?答曰:是見何書?問者曰:余聞是言久矣,恍惚亦為有理。答曰:盜人之丹是何丹?問者曰:盜人之丹,乃人保精煉氣所結之一質也。答曰:是說則合理矣。你是人,你不修養人之至寶,你要煉生物無靈無慧之濁物,不被他盜又何待乎?問者曰:余聞人言之,先煉精氣,結成元丹,壽保千年,然後積功累行以明性,亦是一法,合乎?否乎?答曰:何書言之?問者曰:余問是言,只為考理,願聞指教。答曰:人為萬物之靈,靈為人之至寶,不養人之寶,先煉物之濁,煉成物濁,反曰得壽千年,吾不懂壽從何得?壽者,陽氣陰氣聚此靈寶,不散之謂也;今煉精煉氣,結成濁物,壽從何永?其理實無可考。

  以佛教論之,數滿,閻王當收其陰陽二氣,未聞曰:此人已煉成丹,不能收入陰府。證之佛教,其永壽為瞎說,一也。孔教曰:及其老也,血氣則衰。知老必衰,則有養身之道;養身之道,不外節其飲食、調其寒暑、少其念慮、均其勞逸,雖後天得如是之保養,並古人得獨厚之體質。而史書載曰:舜王百有十歲,夫以大智之舜,生遠古樸誠之時,得宇宙始辟之氣,為教育後世之遠祖,其後天之養當較晚近薄弱之質,愚濁之夫,恃修恃煉者,應有據矣;而壽僅能百有十歲,其永壽之理,證之儒門,又為瞎說,二也。一如佛教因果之理可考,一如儒教調養之法可稽,長壽長生皆屬虛談,何煉濁氣煉濁精結一元丹者,獨能活千年乎?胡說之甚!不知養靈,只知煉氣,成禽成獸之道而已,又何待細辯哉?

  今恐人耗散靈識,同禽同獸,故開萬世未宣之真傳,你反要學成禽成獸之迷道,你之迷,良可笑,立斯言之罪,真無可逃。至生物盜丹之說,益不必辯,亦甚易知。何也?你學禽煉之煉,你學獸煉之煉,凡好煉之禽、好煉之獸,其煉與你相同,他較你力強、較你幻大,為何他不盜你所煉如禽如獸之丹乎?問者曰:能養靈識之丹,生物即不能盜乎?答曰:然。問者曰:何也?答曰:靈寶無形無象,天賦我之至寶,非我之陰陽二氣皆散;此寶不飄,生物又從何下手而盜之乎?問者曰:交媾不能盜靈乎?答曰:不能,失其氣而已,靈無傷、識無損。問者曰:此氣失,靈不隨之失乎?答曰:胡說!靈聚於心,附於父精母血之祖氣,失此後天運轉之生氣,又何傷所得父精母血之祖氣乎?問者曰:如是,知養丹即不必知保身矣。答曰:謬!保身是保身之道,養丹是養丹之道,二道隔絕,如天離地之懸殊。譬如人生於世,服藥可以祛疾,理也;飲食可以養生,亦理也,各不相擾。養丹,服藥之謂;保身,飲食之謂。不服藥,日日消神、日日耗靈,終久必死;不飲食,日日伐精、日日戀色,終久必枯,各不相擾也。

  問者曰:如是,餘數十年所閱道書之言,有曰修性當修命,煉氣當煉丹,甚謬矣?答曰:然。此所謂世間無道教真傳,只有些害人之孽板也。問者曰:余不明是理,天地原一大靈體也,為何留此萬卷害人丹道之書乎?答曰:你心智太死,眼界太窄,何教無此憾,豈獨道教乎?孔門有仁義道德之《論語》,偏又於後世孽人編出似是又非、似非又是之論說,害孔教之正理。

  就人之皆知者,吾舉一以告汝,如楊朱為我之言、墨翟兼愛之論,荀子性惡一說、告子杞柳之談,此皆大害孔教之理,世人所共知也。然楊朱、墨翟、荀子、告子,為孔教之罪人,此四人之魂靈當何如乎?亦居不朽之美位矣。何也?他四人性靈純粹,天性彌綸,立出異樣之說,亦為世人起見,非害世人之心也,死後乃悟矣,害人矣、害世矣、悔之晚矣。此孔教有孽書孽板之證,不第此也。

  近世巧詞奇說,愈變愈新,目孔門之道為宜古不宜今,足為今世之大害。此時之孽書孽板尚可數乎?不第此也。淫詞小說迷陷蒼生,燕語鶯歌動人愛聽,春光春色奪性愛思,此等孽書孽板之篇,多借孔孟之文字,詩書之語詞編集而成也。以上俱是孔教之孽書孽板,天地烏得而禁之乎?

  佛經真旨,印度久失。因何而失?年限太遠,印度屢被兵荒,又無高僧名賢擔荷其傳,以致真法湮沒,此時才闡。而世間孽書孽板,集成萬卷,有可超度父母之經、有可虔誦離難之經、有可造福造壽之經、有可壓邪壓魔之經,卷卷佛經皆有佛號,皆明書其詞曰:佛祖菩薩所留真法,此可知者一也。他如廟觀遍天下、淫僧滿人間,造孽造罪、言佛言經,有識者皆曰:佛教害人非淺矣!其實佛教垂世,普救萬方,何意經失真旨,反釀出種種之孽端乎?此佛教孽書孽板滿天下,天地不能禁之也。天地不能為孔佛二教,除其孽書孽板,又何能於道教獨顯其靈,一毀言道言丹之孽書孽板乎?

  故道教孽書孽板,集成萬類。此書曰:是乃某祖師修功之真法;彼書曰:是乃某祖師得道之捷徑;此書曰:是太上之真傳;彼書曰:是真廣成之實記。種種丹道,誣之曰可登天、可成神、可出凡、可入聖,引得無知愚子亂去用功,絕欲者有之,煉氣者有之,找形者有之,跌坐者有之,五夜求苦者有之,三更不寐者有之;甚至別出法門、別起名樣,皆借祖師二字以迷世人。孽板孽書造成無邊孽案,孽人孽事,結成無數孽緣。天不能於道教獨顯其靈,一焚萬卷丹道之孽板,只是各門祖師各立苦願,願投塵世,去挽無邊孽傳。醞釀至久,遂開萬世未宣之真法,續成此編,示人養丹,你何不速悟,燒盡丹書道卷,遵此心傳,是謂之養丹。

  四端修功為道教立基之始,遵此修之,自得道教之實妙。

第四章 分晰陰陽

第四章 分晰陰陽

  人之生,是陰陽二氣也;人之性,是陰陽二靈也;人之氣,是陰陽二質也;人之血,是陰陽二物也;人之死,是陰陽二絕也;人之病,是陰陽二隔也;人之聰,是陰陽二清也;人之愚,是陰陽二濁也。他如人之愛色,是陰陽二動也;人之洩精,是陰陽二離也;人之暴躁,是陰陽二壯也;人之頹靡,是陰陽二衰也。皆是陰陽,可懼者分晰不清,亂陰陽之步位,不修當修之陰陽,反修不當修之陰陽矣。當修之陰陽是何?曰:乃修陰陽之靈也。修陰陽之靈,其要有四:

  一曰 保陰陽  二曰 守陰陽

  三曰 合陰陽  四曰 存陰陽

  分之為四,其實則一。一者何?不陷邪途,知修陰陽之靈也。

一曰 保陰陽

  問者曰:陰陽何如保?殆保精之謂乎?答曰:謬。精乃陰陽之質,非陰陽之靈。孽書多言保精,其實精雖能保,只是保得陰陽之質,未能保得陰陽之靈也。保得陰陽之質,能化其質者,得氣血充周而已,不能化其質者,必致淤積於身,氣濁於內,或沖之於上,傷目喪明,或蘊之於皮,生疾生瘡。孽板孽書,所謂造成無邊孽案,他如邪術邪法,採陰補陽、采陽補陰,罪深海底,挽贖無門者,不堪指也。

  問者曰:既如是,陰陽之靈當何如保乎?答曰:前章四條盡矣。問者曰:是何四條?答曰即坐功、定氣、凝神也。問者曰:既曰四條,何只三條乎?答曰:第四條之養丹,非另是一條,乃即前三條之總名也,三條合一,是為養丹;丹即陰陽之靈,用三條真法以養靈丹,是之謂保陰陽。

 二曰守陰陽

  問:陰陽既有各端陰陽之不同,今知按前章三條養丹之法以保陰陽之靈,又何言守乎?守字殆於前章養丹之外,另有說乎?答曰:否,守者無失之謂。前章所言三條靜法養丹,日久有不生懈者乎?故曰:能養陰陽之靈丹,仍當能守陰陽之靈丹,日久不懈,方可謂守。問者曰:如是則此條易知,守者不懈之謂,常照前章三條養法,去養陰陽之靈丹,不使或懈,即為守陰陽矣。答曰:否。問者曰:何也?答曰:守者,不懈之謂,空言不懈,即能不懈乎?仍有真法。問者曰:不懈之真法在何?答曰:懈之心由何而生?問者曰:退心起耳。答曰:退心因何而起?問者曰:為事擾、為遇奪,二者而已。答曰:所說固似近理,仍未得其駐腳。

  夫修功之人,性靈未死之人也;性靈未死,見修功之事,其性靈中露出一隙明光。故於修功之事遂能洞鑒不疑,於是立志丟塵,欲修至寶,成神成仙,皆屬虛渺。可憑者,靈得不耗,神得不荒,終不至消喪日久,同禽同獸之靈覺微小耳。所慮者,性靈只有一隙之光,洞鑒修功之事,少為塵念紛呈,以掩其明,則靈光不露,將生悔心。曰:人生世間至多百年歲月,何苦為此愚人之功乎?轉瞬夏去秋來,世態繁華,未嘗先老。噫!人生如白駒過隙,何自苦自拘、空耗歲月、不及時行樂乎?此懈心生之一也。他如遇遭不偶、變出非常、為境所擾、不得修功,因之稍懈者,其懈假也,何則?因事而懈,其心未懈,一時為事所迫耳,雖懈,其靈不死。

  可慮者,變境乍臨,心神恍惚,屢遭失意,靈明動搖,反心自問,悔過多年,輕世修靈,已非一載,培心地則得昌,其言當不爽,而何身履之境,屢出非常乎?又兼旁人從而笑之曰:迷人不悟,自棄多福,日事修途,空勞何補?隨而諷之、從而誚之,所聞所聽皆掩靈明之塵障。於是自懈心生,以為恍然大悟曰:誠哉,旁人之言也!不觀某人乎,作惡為非,依然如故,多孽多過,較我多福,我何自迷,為此愚途乎?噫!數載光陰,不求得福之境,終得莫福之因。從此棄岸登舟,隨波上下,塵世事業,努力去為,琅環美境,盡在其間,何苦迷信失腳沉海,陷無出日之語乎?此懈心生之二也。

懈心生,不能守陰陽靈丹,雖而分散,久焉香飛蝶遠、消歸烏有矣。問者曰:既如是,當用何法守之乎?答曰:在死心。心能死,不使稍有生氣,枝幹何能生乎?問者曰:何謂心死?答曰:靈生,心則死;心生,靈則死,二者不並活也。問者曰:何為心?何為靈?答曰:知孝、知悌、知善、知惡、知正、知邪者,皆靈也;愛酒、愛色、愛財、愛氣者,皆心也。死此愛心,活此靈明,靈活心則死矣!問者曰:活此靈死此心,有道乎?答曰:有。其道在定識,識定旁人雖誚,旁人雖諷,而靈中之識見早能定而不動,曰:世人之言固是,而吾心之見甚真。孔子有絕糧之遭,武穆有囹圄之慘;奸臣得意之常,忠孝受魔之苦,吾見之多矣。吾心之識,故未盡死,何可為此際遇陷吾身乎?轉而思之,較古人身受不白之冤,竟得陷害之慘者,孰優劣乎?忍受之而已。吾見已定,至死不回。其識定,其靈則生;世心則死,不懈之真法乃得、陰陽之靈丹乃守,是之謂守陰陽。 

三曰 合陰陽

問者曰:何為合陰陽?答曰:不使陰陽隔絕也。問者曰:何為不使陰陽隔絕?答曰:陰者,陰靈也,陽者,陽靈也。常人於陰靈常伏,陽靈常起。問者曰:何為陰靈?何為陽靈?答曰:陰靈乃靜中之神,陽靈乃動中之神也。問者曰:靜中神何在?動中神何知?答曰:靜中神所在,是人於靜坐靈合之時,知得吾誦真言之人是何人、誦真言之識是何識,知此靈識是為靜中神所在之駐腳。動中神是人於應物之時,氣居於外、神散於中,而言語動作誰為之主,其中必有一靈識出我所欲出之言,行我所欲行之事,是為陽靈所在之駐腳。

  問者曰:陰中之靈、陽中之靈各有駐腳,合之當何如乎?答曰:陰中之靈為真靈,陽中之靈為假靈。問者曰:同是靈覺,為何又分真假乎?答曰:陰中之靈現時,百念全消,萬緣皆定,故所現者只是陰中之靈而已,其靈毫無夾雜,故謂之真;陽中之靈現時,則在於言行動作之地步,其時萬念皆呈、萬思畢集,中藏許多念慮思意,以及慈忍、善惡、人我、是非、利害、趨避、貪廉、從捨,種種之思想。故其中雖有陽靈主其權、發其言、行其事,而其旁之枝蔓纏擾,你爭我奪、你來我去、你去我返,種種賊盜出沒其間。故陽中之靈,其靈雖曰靈,而靈實假矣。

  問者曰:一真一假,吾有一法可去其假存其真。答曰:試言之。問者曰:陽靈不使出現,則陰靈得保矣。答曰:此說無理。問者曰:何也?答曰:人生於世以日用倫常、言行動作、處己行人、交接應物為大綱,豈有使陽靈不使發現之理乎?佛教尚以出家離世為大罪,終世瞑目為誤修;夫佛法迷暗千年,今明其教,面壁潛修是屬誤傳,況道教乎?

  問者曰:死陽靈,其理為非;不死陽靈,其靈又假,當何如乎?答曰:合陰陽,則陽靈可不假矣。問者曰:陰陽何如可合?答曰:合者,不隔絕也。問者曰:何為不隔絕?答曰:陰靈是靜中萬緣皆定之知識,陽靈是言語動作之主宰,合者是於言行動作之時,要拿靜中萬緣皆定之知識,主我言語動作之大權。如是行去,陰陽合一,二靈皆真不假矣。問者曰:其理殆非。答曰:何哉?問者曰:陽靈不假,皆因陽靈見時,有許多賊盜出沒其間,致使陽靈不得現其真,故稱之曰假,其實非假,假者皆旁出之賊盜奪其主權也。賊盜既能奪其主權,陰靈乃靜中之虛靈,其力甚弱,又焉能平其賊盜、壓其奪權,去與陽靈合一乎?答曰:此說甚有理,然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問者曰:何也?願聞其教。答曰:你所言雖未知其二,然賊盜之出沒、陰靈之清虛,皆有考驗,不然此等議論你必不能見之於言語。有此體驗、有此閱歷,可告你合陰陽之法矣;你若無此等體驗,無此等閱歷,雖畢宣其蘊,你必置若罔聞,如水投石,漠焉不入。問者曰:請言之,余必按法遵行。答曰:合陰陽、慮賊盜、平賊盜,靈無權;靈無權,因賊盜眾,賊盜眾,靈權則微。如是說來,當知立法。法者何?嚴訂章程也。

  凡每日無事時,常靜坐以養陰中之靈,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凡每日無事時,於有益陰靈之善書,所謂存好心、行好事之編集,常常披閱,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凡每日無事時,省察一日所作之事、所存之心、所說之言、所生之念,逐件填寫功過格,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凡每日無事時,回思前半世所作之事、所存之心、所說之言、所起之念,逐件察過;過端共有若干,今日以後再若作事、再若存心、再若出言、再若起念,何者為又蹈前失,何者方為稍洗前過,時時知察,為大其權力,遇事好平賊盜。

  四法遵行,賊盜勢微,靈權則大,雖於陽靈發現之際、言行動作之時,趁機潛擾,仍有一二賊盜,隱藏其間,陰靈雖不能及時拿住斬首,而事過境遷、萬緣皆定之時,陰靈則按所訂之四則嚴拿賊盜,照法律定章,從嚴考察,從實懲辦,按律斬首,不使蔓生。法律詳明,雖賊盜萬千,日積月累,有不為陰靈斬除殆盡乎?如是則陰陽二靈不至隔絕矣!是謂之合陰陽。

四曰 存陰陽

  問者曰:何為存陰陽?答曰:存者,存留之謂。問者曰:何為存留?答曰:凡人言行動作主者陽靈,擾者賊盜,拿賊盜者陰靈。如是說來,人人皆可成聖成賢、成佛成道。何也?各人按此法律、照此章程,嚴拿賊盜,斬決懲辦,法行至久,有不賊盜除淨、同登聖關賢域、佛果道修乎?而何世界億萬生靈仍是善者寡、惡者多,修者少、耗者多,從明路者少、走暗鄉者多,是何故歟?噫!坦坦平途偏騖遠,惶惶正路偏務迷。誰實為之?深可歎也。

  問者曰:吾有體驗。答曰:何體驗?問者曰:數千年間,孔教尚行,惜夫階級太高,難攀其境,佛道二教名存法湮,孽板孽書、孽果孽緣,引誘蒼生無明路、亂攀迷徑望高山,欲入無門、欲攀無路,遂使大千世界釀成善者寡、惡者繁。今佛道賜恩、祖師立願,得開二教之法門,一辟千年之迷暗,丹道萬卷,入火皆焚,各門祖師在天一欣,同喜孽書世界無存,誤著之罪,一了於今,永不投生,再歷世塵,德存宇宙,萬古稱尊。道教真修,此編發現,一闡真理,明如寶鑒,得此編者,定不喪天,從此不多聖、多賢、多佛、多仙乎?答曰:噫!你所見固合,然終無補也!問者曰:何哉?一粒明珠垂之宇宙,陰靈生者定必來投,焉能無所補乎?答曰:傷哉!良可歎也。孽板孽書、孽法孽言,留之宇宙,堆積如山,各言其妙,妄說真傳;陰陽二靈如地隔天,一離萬里,裡裡有山,千山萬壑阻隔其間,目此陰陽,皆曰淺淡。你看丹書所論陰陽,何等鮮艷;此章論說,似若虛言,其實真道盡在其間。不存陰靈,陽何能潛?陽靈不潛,賊盜必見;賊盜出見,攪擾胸間。不知立法,斬決懲辦,反曰真陰真陽,太上真傳!真陰是何?亂說法言,引得愚子亂求玄關;賊盜助力,陽靈不安,陰靈死竅,如醉之眠,一睡百載,醒在死年;陰靈醒時,再修實晚,未留書者,只誤己身,敢著說者,遺害萬年;即各祖師雖曰成道,所留之書儘是孽言,尊曰祖師,乃由善緣,或有救民功、或有化劫善,千命功德方能抵案,功德墜後,投世贖愆。各門祖師、居天泣晚;祖師滴淚,俗子稱艷,為祖師添孽,代祖師造愆,不存此陰、不守此陽,陰陽靈神日消日喪。誰曰此書有補,可為祖師褫愆?問者曰:如是當何如乎?答曰:你只管你,莫須管人;存你之陰陽、立你之法律、嚴你之搜拿、懲你之斬決。你能丟去孽書,所謂真陰真陽之孽語,存你陰靈陽靈之合一;渡你一人,即為各門祖師補一案,是謂之存陰陽。

四端陰陽分晰要清,不可誤修,致入迷途。修道教者,要登明路。

第五章 相濟水火

第五章 相濟水火

  成夫人者,一陰一陽;生夫人者,一水一火。有有形之水火,有無形之水火。有形之水,曰腎精也;有形之火,曰心液也。孽書各種多以有形之水火亂批法門、求其既濟,此淺焉者也。其稍深之孽語則曰:非精水之水,乃天一之真水;又曰:非心液之火,乃乾陽之真火。種種孽言,害人非淺。

  夫無形之水火是何?水者靈也;火者氣也;相濟雲者,是氣靈相濟,不使氣自用事,靈失其權,氣雖發現,純貞純正、剛大不屈,細驗之,皆靈為之主持;兵刃不懼、鼎鑊不屈,雖曰氣主之,其實靈宰之也,豈庸人之血氣亂中、靈失主權,金革亦衽、君父亦犯,一派濁氣、無靈無慧之發現哉?此濁氣發現,是因靈未與氣相合,失相濟之功用,大者可作是比;小則如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相濟之功用,必有氣自用事、靈落旁所,造成種種之小失小過者,往往然也。欲求相濟之功,其法有四:

  一曰 定水火  二曰 平水火

  三曰 潛水火  四曰 辨水火

法分四端,其實則一:一者何?求無形無象之水火,勿陷丹道孽書有名有象之水火也。

一曰 定水火

  問:何為定水火?答曰:定者,定而不搖也。問者曰:何為定而不搖?答曰:庸人於無事時,靈不知住之何所,氣無時定而不搖;雖閒居無事、獨處一室,時雖定、境雖定,其人之氣未嘗定也。何也?吾知其人之呼吸必仍同與人共事之呼吸、身居市場之呼吸,未必如靜坐、默誦真言、誦至神凝靈現之呼吸也。故曰時雖定、境雖定,其人之火仍未定也;火不定,靈不呈,即水不定,水火不定,應物時,烏能氣居於外、靈主於中,無不相濟之患乎?故曰,首要定水火。

問者曰:定水火即定氣呈靈之謂。定法當何如乎?答曰:其法即誦真言,定氣息、凝靈神,三者合一,是為養丹,此法之外無他事矣。

問者曰:養丹是靜坐凝神,前章已詳言之矣,何必復立定水定火之條乎?答曰:前條乃言修功之法,此條正為闡孽書之亂談,亦可申養丹之功用,是為定水火。

二曰 平水火

  問:何為平水火?答曰:平者,平靜不動也。問者曰:何為平靜不動?答曰:凡人於無事時,獨處時,須修功、定氣、凝神以養丹,勤養此丹,氣則常定,靈則常呈;至此,水雖能定而不搖,尚未能平而不動。問者曰:何也?答曰:定者,是由靜坐默誦真言之力,使水火皆定而不搖;若不靜坐默誦真言以定之,其氣尚不能如水之平,其靈尚不能如日之顯。是於靜坐時能定,不靜坐時仍弗能定也,故既定猶要能平。平者,養此水火,雖不靜坐亦要平而不動也。問者曰:不靜坐時,養此水火亦要平而不動,其法安在?答曰:無他法。不能平,皆因未常定;能常定自能平;其法即在不求其平,常用能平之功可也。

問者曰:何為能平之功?答曰:無事則定,定即是平之種,播種灌溉,勤勤不懈,日久年深,由萌芽而生枝幹,長成能平之果實矣。故定為平之真功。若不播能定之佳種,先求能平之果實,無種求花,何異緣木求魚乎?不必望平,先去求定;能定,則平在中矣。問者曰:如是說來,只求定足矣,何必又言平乎?答曰:不使求平,因平非由求而得,乃由定而得也;既堅其求定之心,於坐能定時,仍當防應物時之不能定,故既定猶要能平,蓋定為閉目之功,平為睜目之功也。是為平水火。

三曰 潛水火

  問:何為潛水火?答曰:潛者,沉潛之謂。問者曰:何為沉潛?答曰:沉潛,不浮也。凡人於應物時,或事不恰我,或理不合中,皆為我動我氣,起我火、掩我靈、濁我水之外感也;我若弗能潛而不浮,則水隱於內、火騰於外,小過小失、大惡大愆,隨皆發現,故曰必當潛之,不使或浮。

問者曰:潛而不浮,法將安在?答曰:其法無他,即在無事時,常閉目以求定;有事時,睜目以求平。能定即能平,能定能平之功力至深,於悖逆之來,不求潛自能潛矣。問者曰:潛水火,在播種以求定,種播實結即能平,雖能定能平,而獨於事之悖逆、觸拂我心,雖欲潛其水火,其時其勢有不能自主者,欲潛不能潛,將何如乎?答曰:此理甚是!定平時,能由我作主之時際;拂逆時,不由我作主之關鍵。拂逆動火,不恰淆水,勢難自由,然欲潛其水火,使不能自主之時,獨能於此關鍵按其不能自由之勢力,潛藏其水火,其才其能,皆由素日久定久平之功得來。何也?急坡駿馬,勢難勒韁,庸人居此地步,必至顛蹶無疑。何也?非庸人之不慎,非庸人之不防,惟其時,駿馬急坡,勢難自主,此蹶應難為庸人罪也。而斯時若使趙國之王良,稱天下御馬之良工者,處其境、授其韁,吾知必能較庸人少其顛蹶,何也?其人練之者熟,故臨時勒之有力也,水火於不能自主、不能得潛之際,即駿馬之臨急坡也,熟其定平之功、養其定平之力,於不能自主之地步,又何能不似王良之能勒乎?蓋定為閉目之功,平為睜目之功,潛為怒目之功也,是謂之潛水火。

四曰 辨水火

  問:何為辨水火?答曰:辨者,辨之要詳,莫為丹道孽書所誤也。問者曰:三條水火,一閉目之功、一睜目之功、一怒目之功,分晰既詳,用功者皆知水是靈之別稱,火是氣之別名,雖丹道之孽書萬卷,吾己知水火之所指,又何待辨乎?答曰:噫!非余饒舌也,乃各門祖師誤著孽言,超後悔晚,言水言火,名目萬端;天一之水生於五夜,教人去取,要養靈蟬,言水者有此孽說。乾陽之火生於鼎爐,教人煉養,如煉真金,言火者有此孽談。是此誤路,真如花艷,庸人無知,書理又淺,妄起超心,求道學仙,至死不悟,皆因孽板,亂寫實跡,直說真傳,此等迷暗,何期見天?

  問者曰:前章有言,命吾管己,化吾一人,即稱補案;人人知化,即能見天,何必致慨,長聲一歎?答曰:世界眾人,清者無多,濁者實眾,是亦造化,難使相同。清者性清,修性易明;濁者氣蔽,體質掩靈,見此水火,初亦知用,日久無功,則陷邪徑,一披孽書,大快其情,按法一用,即有像生。於是信為神書,稱曰仙境,目此真道,反曰無憑。孽書又夥,年限又多,此杯清水,焉能救火?

  問者曰:如是說來,濁人用法,深信孽言,為何用功,即有孽像?此理不明,願求指言。答曰:濁人氣濁,體質不清,五官百骸,淤濁不靈,及一定坐,百像必生,非有實跡,皆是氣蒙;孽書點染,益助其矜。曰:吾見是像,將能入聖;吾得是形,將稱成功!其實濁氣蒙胸,靈透不能,若無孽書,則無考證,反來求靜,一步得門。誰想,祖師在世未慎,心多樸誠、人多中等,無孔教之仁理,無佛教之靜性,學淺識微、信意編成,只闡己見,未想害人,釀成大孽,萬件千層;濁人又多,一引即合,按法求功,似亦有憑,誤修一世,苦坐三更;功稍正者亦難見性,功若邪者罪孽非輕,誤己一世是屬小事,釀成孽者亂傳愚人,甚至暗藏邪法,禍國禍民,造罪孽者不必言,誤修功者實可歎!一人著書,萬世孽緣。

  問者曰:如是說來,濁人易誤,清者可明,留此真道渡彼清靈,濁人不醒,聽其自瘋。答曰:清者之靈,見此知悟,一坐心潛,萬山即過,說孔孟篇,探佛家言,學靜求性,意泰神安,靈慧永生,見理知研,道教真修,必得其傳;真水真火、孽法孽言,置之度外,靜求性天,辨別清楚,如鏡如鑒,當不似濁人務迷、務孽不返。問者曰:如是清者可教,濁者難為,任人自取,各隨其便?答曰:此說固是,誰為祖師化愆,尚望清者得道,挽化濁人,聽從與否,不必細分;隨時隨化、隨事隨言,日久年深,亦一明線,消除孽板,在此機關。問者曰:從今遵訓,挽化世人。答曰:只此八字,造孽非淺!問者曰:何也?答曰:以身教人,方有模樣,有此模樣,尚難瞻仰,空口去勸,何為機關?勸人先己,己立再言;勤勵己修,勤洗己靈,隨口指迷,方為造功。水火二字,辨別要清,己既能立,再指愚蒙,是謂之辨水火。

  四段水火,三條為重,後條輔行,為培己功。修道教者,既誤要醒。

第六章 掃除邪念

第六章 掃除邪念

  念者,念頭也。何為念頭?無意中或生一念曰:吾將要辦此事去。是為念頭。邪念者,不好念頭也。何為不好念頭?

  一曰 超升得道之邪念 二曰 盼得法門之邪念

  三曰 修功造孽之邪念 四曰 邪法邪修之邪念

  四端不好念頭皆足害丹。他若淫念頭、貪念頭、妄念頭、私念頭,此四念頭不為不好念頭,乃為過惡念頭,詳之色誘物誘章中。此章單論邪念頭之害丹,過惡念頭,茲不論及。

一曰 超升得道之邪念

  問者曰:各祖師道書所說多是孽言,然勸人超升當是好處,何反為邪念乎?答曰:念頭二字,空作思想之謂,不為超升之事,不言超升之行,先起人一超升之念頭。必先有一超升之思想,貪種種焉,憑何超升?只區區修道二字即能脫凡骨、證仙班、淨前緣、化過失乎?故超升二字為不好念頭、為害人念頭、為害世念頭。

  問者曰:如是說來,吾仍有辨。答曰:言之。問者曰:庸人戀世心切,語以超升,可以超升之念頭使之得曉紅塵皆假象,世事轉眼皆成非,快找實修,身得不朽,莫隨波浪去,耗盡性靈方才休。即以此念來引誘,不為紅塵染,尚為不多覯。答曰,你知其一,未知其二。玉埋石中,卞和方識;未剖其皮,只艷其稱,名之仙保,依然無憑;不如剖石,一顯其靈,只有艷稱,烏能可證?艷稱無害,亦可命名,艷稱藏害,名可輕稱,只稱超升,誣道不明,不知修者,聞之心驚,目為異端,稱之無憑;其知修者,引入溝壑,湮沒一生。問者曰:何也?答曰:知修之人非已成之聖人,非已修之賢人,非全性之佛祖,非慈悲之菩薩,亦是一滾滾紅塵、隨波上下、將死未死、欲陷未陷之世人也,不過靈明有一隙之光,尚知回頭有無邊之正路。於是止步不進,停舟不前,心生一意,欲登彼岸。

  於斯時也,當使之去其紅塵之思想,棄其舟上之屠刀,省察數年刺人受傷有幾,所造孽失若干,去登彼岸相隔幾千!回舟放棹,風力急緩;掌槁返柁,波浪深淺;度量輕重,漫漫撐轉;日返日回,贖過贖愆;不必看岸,只防風險。返為逆風,逆風更難;返為逆水,逆水多灘。勤勤洗心、勤勤行善,心善兩修,返舟尚難,皆因年深失之太遠。

  在斯時也,來一孽人,妄造大孽、妄指迷山,引其路曰:喜哉!而之知返舟也,彼岸不遙,一登即上,要知努力,莫可懈心,一步登天,超升福境。不觀某祖師修道乎?百日成功,法甚有憑,認準此法,速速來登。斯人孽言,一為指點,舟人不悟,妄起貪苗,不顧洪濤,不知風高,忘記屠刀傷人多少,忘記心地私念堅牢,只顧登岸,不知近遙,孽人亂指岸前花草,樓台亭閣如畫如描,皆在眼前,伸手可到,忘居舟中,水隔千條,只顧上瞅,不防失腳;孽人著書以為是道,引人溺死罪何能逃?超升邪念,去之要掃。是為掃除超升得道之不好念頭。

二曰 盼得法門之邪念

  問者曰:法門修道,吾知大謬,不可盼得;然亦當知求真法、修真道也。答曰:你首句之言似已醒,次句之言又仍迷,何也?問者曰:余言求法,非孽書孽板之法,當撇開丹道孽書,求真正修法以學道也。答曰:真正二字大孽之根苗也。丹道孽書無論何部,皆曰是為真正法門,何你尚不悟乎?問者曰:如是當何如乎?答曰:不必求法。問者曰:如是說來,即無法乎?答曰:法者,路也。明明一路,何必又言法乎?今指明道教,一救蒼生之陷溺,曰:修道無法。凡言法者,皆害人之坑阱也,可盡焚其書,可盡燒其板;功由是可造,德由是可培,陷溺蒼生之路由是可明,各門祖師之罪由是可銷。問者曰:無法有路,路有名乎?答曰:有。

計開

  孔教路:行孝作忠、去私去欲,凡一萬二千里。至其極處,曰聖曰賢、曰仁曰德。

佛教路:養靈行善、明性培功,凡一萬二千里。至其極處,曰佛曰性、靈呈曰悲。

  道教路:養丹立德、成己救世,凡一萬二千里。至其極處,曰道曰功、曰丹曰真。

  三路遠近,皆一萬二千里;其階級有平者、有側者、有立者。孔教階級平,佛教階級側,道教階級立,任人自上,全無阻隔。問者曰:是語殆非,孔教之楊墨非阻隔乎?佛教之誤傳非阻隔乎?道教之孽書非阻隔乎?答曰:一語破天機,致使三教聖人空歎惜。他教阻隔皆屬淺,道教阻隔迷上迷;各門祖師成大錯,阻隔道教塌階梯。一塌一萬二千里,殘磚斷瓦把人迷。留些孽板書、言些法門事,日迷日遠、日塌日深。三教並稱沒一教,只有孽板現今朝。你知阻隔速修橋,拾殘磚、收斷瓦,滿修道教清燈蠟,蠟清火亮辨泥沙;只管滅孽書,莫嫌怕,功德莫有擔道大。勸世人知醒罷,一萬二千里,至今皆己塌;果能整此路,功修一里,按照百里把功加。好機會,莫不明,待到工程竣,十倍算功當不能。明道子,速來登,莫求法門當修性,丹性無分同一程,是為掃除盼得法門之不好念頭。

三曰 修功造孽之邪念

  問者曰:既曰修功,則為好事;又曰造孽,何也?答曰:修明路則為功,修暗鄉則為孽,故修功易造孽也。問者曰:造孽之因應由著書,或由引人;若自己知修,雖修暗鄉,只誤一己,應不為孽,所言是否?答曰:是固是矣,然依然是孽。問者曰:何也?答曰:你不著書、你不引人,你只自己去修暗鄉,他人即不知乎?他人問你,你即不言,他人即不曉乎?他人曉你是用道功,焉能曉你是修暗鄉?於是轉相傳頌曰:某人用道門功夫,問亦不言、訪亦不說,必得真妙,許得仙傳。好修者,必察你所看何書,照法修煉,雖誤一己,仍是誤人。此不言之造孽也。若大膽立說、逢人便談,不畏譏刺,不避謗言,以為積功累行、造德補愆,實為祖師添罪孽、為道教晦真傳,誤己一身,又去誤人,大罪大孽;修功之人,此言道之造孽也。

  問者曰:如是說來,修丹道之功即為造孽矣。答曰:鐵案無疑。問者曰:言者應較重,不言者當較輕。答曰:非,同是造孽,輕者亦重,重者更深。問者曰:何也?答曰:道教一萬二千里塌陷無存,凡修道者即是邪門,說與不說同入迷程;各種孽書案頭擺陳,你來披閱,吾來討論,局外之人一披隨放,門中之士一見求深,因而借閱細思細尋,造罪造孽,何關語陳;或有志士素不知修,未曉孽書是何根由;偶來造訪,遇機翻瞅,無心務道、無意探討;因此一看,或生根苗,遂亦借閱稍求其妙,為事擾者因之暗消,到是美機,不染孽苗。假如得閒隨閱隨瞧,一入其境直無明朝,此等大孽,何人知曉?皆因知修,心性不牢;孽書一誘,失我丹苗。

  問者曰:如是說來,去此邪念是指何人立戒?為已誤修者言乎?為尚未修者言乎?答曰:修暗鄉者念頭要明,未修暗鄉者念頭要清,皆當認路,去此孽萌。問者曰:修暗鄉者信孽己深,掃除應難,未修暗鄉者未入孽境,尚可預防。答曰:你言固是,尚有見未深、知未的處。問者曰:何也?答曰:未修暗鄉之人孽途未造,造此孽端皆由修暗鄉之人。若未修暗鄉之人原不知修功為何事,亦無孽萌蘊其間,如無我以前直無我身,無影無形,又何有孽端之可造乎?故所言預防二字無理。蓋修功成孽者,皆由修暗鄉之人引進之也,不除其本,無以死其枝。欲戒修功成孽,仍當先化暗鄉之人。問者曰:當用何法化此暗鄉造孽之人乎?答曰:有法。

 

計開

  見各門祖師修道修丹之書,取而焚之於火。

  見各方修暗鄉之人,速送伊三教真傳之書。

  見未修暗鄉之人,告以天覺世民已闡道教,暗鄉造孽之修切勿信從。

  見修暗鄉之人,告以各門祖師居天泣晚,莫為祖師添孽,當為祖師褫愆。

  四條掃法除孽念頭,遵行至久,孽端可丟。若不知悔,悟道無由,日日造孽,反謂修功;此等過孽,何日可清?是為掃除修功造孽之不好念頭。

四曰 邪法邪修之邪念

  問者曰:法曰邪、修曰邪,人必知屏棄,何必列之正條乎?答曰:法邪修邪,明明為人所共知者,其法其修不為不好念頭矣,何也?見火未有不知焚者,見水未有不知溺者。明明邪法邪修,可不必為世人戒;今所謂邪法邪修,名之為邪,其實似正,所謂外正內實邪也。問者曰:外雖正,內實邪,是指何法何修而言?答曰:丹道二書。

  問者曰:世間無真道書、無真丹書,前各章己皆詳盡,何必又立別稱,目之為邪法邪修乎?答曰:其說殆非。問者曰:何也?答曰:前數章所辨,乃丹道二書之非,尚未指丹道二書之弊。問者曰:請詳言之。答曰:丹書云:性為理、命為丹。道書云:丹為真陰真陽,非陰陽之血氣。指此要領詳細辨之。夫命為丹,命是何物?問者曰:命者,天賦之命也。答曰:何為天賦之命?問者曰:天賦之命乃陰陽二氣也。答曰:陰陽二氣是有知覺之物?是無知覺之物?問者曰:靈有知,氣無知。曰:氣既無知,煉養此氣有何用處?問者曰:煉養此氣能具性靈而不散。答曰:具得此靈能使不散,是靈居形骸之時能使不散,是靈離形骸之時能使不散乎?問者曰:果能煉得此氣復舊如初,有形骸靈能不散,無形骸靈亦不散矣。答曰:如是說來,是為靈能不朽之捷徑矣,而佛門因果將何憑乎?鬼神司察將何用乎?造化之權又何據乎?此人獨能有法煉氣使靈不散,則天地鬼神皆無權衡,聽司人煉命之自主矣,可為定論乎?問者曰:修丹,丹成培善,靈方不散。答曰:如是說來,修命又無足恃矣,仍恃培善,又何必先修命乎?何不直去培養修性,不省一番徒勞之功乎?問者曰:修命為靈不散,培善為抵前愆。答曰:修性即為聚靈,並能長靈;修命只能具靈不能添靈,兩途孰優孰劣?問者曰:修命為下乘之法,難言上哲之功。答曰:下乘之法甚能益世,其法雖曰下乘,其修果無弊乎?問者曰:法為下乘,修為有弊;然在人慧取之也。答曰:既當慧取,慧字下乘人有乎?慧乎?問者曰:無慧鑿實 ,無慧鑿法,誤己誤人,吾所以焚丹道之書,信從三教之正理也。答曰:你有慧心,棄暗投明,世之無慧心者,信暗不反當何如乎?問者曰:廣印此書、施之萬方,去挽迷人。答曰:是法固善,尚難補救,不如名之邪法邪修,丹道實誤,請君之悔,速速回步,是為掃除邪法邪修之不好念頭。

  四端念頭仔細來瞅,莫輕翻過,未得其由,修道正經全在裡頭。

第七章 鎮壓邪魔

第七章 鎮壓邪魔

  修道無魔。丹道各書言有魔,蓋害世之孽談也。茲所謂魔者,無端之念想;也此種念想,害性害天,較有形有象之孽談,力甚大、害甚深。詳細申之可分為四:

  一曰 造功之魔 二曰 修功之魔

  三曰 貪功之魔 四曰 求功之魔

  四魔為魔,四魔為邪。他如非理之想、不正之思,不為邪、不為魔,乃為惡、乃為愆,不為魔矣。茲為知修者言想、言魔。

一曰 造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造功之魔?答曰:知修者明夫何為善、何為惡、何為孽、何為功,於是振其心志欲造實功以全其性理,是為造功之魔。問者曰:如是說來,是亦知修者當立之志,何言魔乎?答曰:知修者,當知見德則作、未見則省;省者,省己過、察己非,二事外,無他事想。不為省過之功,反想造功之舉,雖曰其事正、其想正、其志正,其心邪矣,其魔起矣。問者曰:如是即不造功乎?答曰:非。見功方去造,無功不想造,所想所思只是省過察非。

  問者曰:起造功之魔有何害處?答曰:心無二用,用在造功、想在修善,無極竅中藏此魔王;靈性主人失其本位,懈其省過察非之正事。魔王用事,指使賊盜,構想善舉德功,日日營謀、時時佈置,弄得無極竅中紛紛攘攘,無一靜時,靈性主人日比一日據困消小,魔王賊盜日比一日矜恃張狂,功亦未嘗立,德亦未嘗培,鬧得無極竅中成為街市場,害性害靈,是為大魔。問者曰:雖靈性失位、魔王張權,然魔王所張之權非過惡之權,亦善德之舉也;倘若得成德善,不為功乎?答曰:癡哉,你之心智也!凡得成真功真德者, 魔王構想,乃靈性主持也。世間功德有憑者首稱忠孝,成忠成孝是由天性作出,是由血氣作出,不明證歟?他如小善小德,事雖異,理則同,烏有魔王用事而能成夫德善乎?癡哉你之心智也!問者曰:滅此魔王,不使張權用事,亦有道乎?答曰:有。

  凡功德善舉之事,不知貪、不知慕,只知勤勤洗心、勤勤省過。

  凡世間缺陷之事弗知去補、弗知去修,只知知勤勤省己、勤勤察非。

  凡人之不是、人之不明,不知去指、不知去示,只知勤勤省修、勤勤防失。

  凡世間忠孝禮義、公善公德,遇之知為,不知有己;見之知作,不稍存私,只知勤勤戒矜、勤勤戒嫉。

  如是持修,明性滅魔;魔王能滅,靈性不遮,是為鎮壓造功之邪魔。

二曰 修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修功之魔?答曰:人於靜時當修掃念之功;動時當修察失之功。今不為此修心之功,反迷陷修道之功,是為大魔。問者曰:修道與修心有別乎?答曰:甚有別。修心二字,除掃念察失,直無別事;修道則有若干法條、若干期指,故為大殊。問者曰:修心之功甚簡約,只是掃念察失;修道之功甚繁難,有法有條;其法其條亦有名乎?答曰:有。問者曰:何名?答曰:如當何如坐、如當何如修、如當何法用、如當何時求,種種孽談誤人非淺!於是迷人不悟,信從去探,生此大魔,靈性皆掩。三更妄求苦,五夜亦不眠,魔王去用事,性靈亦難管;一連十載,修法亂來參。心未省、孽未還、靈未明、過未挽,只是魔王亂張權。此魔不能滅,性天何能見?問者曰:滅此魔王,有道乎?答曰有。

  凡數年誤行之法,速速回頭,只隨時求靜、隨地清心。

  凡數年誤信之書,速速焚燒,只隨時靜氣、隨地養靈。

  凡數年誤用之功,速速知悔,只隨時問心、隨地問性。

  凡數年造孽之談,速速緘口,只隨時檢失、隨地檢過。

  如是修心,能滅邪魔;魔王果滅,性明氣清;性明氣清,靈光則呈;靈呈功立,魔皆不生,是為鎮壓修功之邪魔。

三曰 貪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貪功之魔?答曰:功者,德善之謂;貪者,強為期望之謂。問者曰:不可強為、不可期望,如是說來,功德善舉將何能立乎?答曰:立功立德、立善立舉,是由虛心防過、納言從諫中立,非由強為期望中立。無立功之心,方可成立功之舉,若有立功之心,是乃意念用事,非性靈用事矣,意念中則藏血性;血性即魔王之本質也,魔王用事,事雖功、事雖德、事雖善、事雖舉,必弗能成得完全盡美之處,輕則生出葛籐意見,重則藏夫務利務名、失實失義、非德非功矣。問者曰:滅此魔王,亦有道乎?答曰:有。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有功,不知有德,只知盡我天性,保我仁心。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功大,不知功小,只知盡我當為,明我心地。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是功,不知是德,只知性天不昧,對己對天。

  凡遇功德之善,不知人是,不知人非,只知一心無愧,問己問心。

  如是明性,性明魔死。魔王真死,功德立時。功立德立,性靈可期,期到明亮,圓爍爍的,是為鎮壓貪功之邪魔。

四曰 求功之魔

  問者曰:何為求功之魔?答曰:功者,德善之謂;求者,有意欲為之念想;念想者,即魔也。問者曰:念想,欲立德功,是為絕好念想,何反為魔乎?答曰:道教真修,無事時心中空空洞洞,毫無所有,只性靈主人,公堂理獄,審賊斷道;所理者,無非吾適間又有何賊去劫掠良民,害我良知?吾適間又有何盜私行逃遁、欺我良能?綜計一世光陰,毫無片刻得息之時限。偶有退坐懈審,其性靈主人並非閒居自處,不過因遇功德之舉來至眼前,不得不暫拘賊盜,監之獄牢,過時再審;發其性、擴其靈,虛心下氣、捨己從人,去辦眼前所遇之德功而已。於辦德辦功之下,稍有喘息之暇,仍顧我賊盜又拿者幾何?私遁者有未?功德辦就,回返公堂,複審賊盜。

  靈性主人,如是防檢,恐魔王用事、賊盜從風,失喪性靈之元始,若心中存一作功作德之念想,是性靈乎?是魔王乎?問者曰:此魔王雖非性靈,然終不能謂之不好念想。答曰:念想雖好,最耗性靈,日積月累,殺死性靈主人不留余命。問者曰:何也?答曰:性靈宜靜,念想屬動,一殺也;功德之作,在實不在想,在成就不在半途,空作念想,徒傷性靈,二殺也;修德修功,無心之作,方無揀擇,方無趨避;無揀擇、無趨避,功就事過,豁然方醒,始知此事初為,以為無心小節,轉瞬數秋,乃成實益之德功也。今先有一求作之念想,臨事必有一番揀擇與趨避,功必無成,德必難立,只空奪性靈主人之主權,三殺也。

功德之作,以陰功陰德為真實;陰功陰德,人多不知、世多不見,事未來,直無可指;事若遇,亦無可名,遇機現為,乃性靈主人之靈光也。今先有一求功求德之念想,是非陰功陰德之無名無象,乃先存一作功作德之意思也;即功德當前,必弗能作到不求人知、不欲人見之地步,只成些虛名虛譽之善稱,況念想欲為尚恐虛名亦難成就,何也?功德之舉,在心不在念,心不誠,念空想,亦徒剔挑重輕,推延日月,虛存念想間耳。既念既想,則傷性靜,此殺性靈四也。

問者曰:滅此魔王,亦有道乎?答曰:有。

  凡無事時,要性坐公堂,審賊審盜,明性明靈。

  凡無事時,要清心靜念,滅賊滅盜,養性養靈。

  凡無事時,要察言察行,滅賊滅盜,防過防失。

  凡無事時,要行功過格,觀感應篇,滅賊滅盜,養氣養神。

  如是滅魔,魔王必消;魔王真消,賊盜必逃;賊盜一逃,性到明朝,是為鎮壓求功之邪魔。

  四端魔王,權衡甚大,力量甚猛,性靈甚怕。魔王為君,賊盜為臣,君強臣勇,比之妖氛能滅靈性,一絲不存。自為正事,自雲好音,其實是魔;滅性海沉,性沉深海,魔益為君,攪亂舉國,一無良民,盡賊盡盜,擾攘紛紛;言行動作,恃智驕矜。反曰行正,反曰求仁,釀出過犯,比海還深。修道之人,其知自審,快拿大魔,斬首明刑,滅賊滅盜,心性要清,日養靈性,務需求靜。

第八章 戒欺心

第八章 戒欺心

  人之用事,賊盜雖能主權,行其權者心也,賊盜不過從中煽惑耳。此心一點,明之可質鬼質神,暗之可瞞天瞞日;瞞天,天能不知乎?瞞日,日能不曉乎?而欺心之人,獨自掩己目,曰天可瞞也,日可瞞也,不觀如是之不能見乎!其實非天非日不能見,是彼自掩其目,只彼一人不見天、不見日,非蒼蒼者天真無能見,朗朗者日真不能見也。此心一欺,一點性丹,黑泥點點,所謂圓陀陀,光爍爍之靈丹,成為污泥球、黑墨之珠矣。由何而欺?茲詳言之。

  第一件 見美色也  第二件 見利益也

  第三件 見財帛也  第四件 見遂心也

  第五件 見利己也  第六件 見益身也

  第七件 見快私也  第八件 見逞志也

  第九件 見暢情也  

  第十件 見行欺無礙,前人由是獲益,嘗久得寧也。

以上十件欺心,自黑至寶;黑寶甚易,洗寶甚難,一點泥沙,千鈞洗力,泥沙方去,性寶方明。洗之既若是之難,欺之奈何仍如是之不慎耶?

第九章 戒欺人

第九章 戒欺人

  我生天地間,我欲我益,我欲我利,雖情同骨肉,契聯瓜葛,我之心亦欲先以大益大利與我,後以小益小利與人也。其以小利小益與人,非心有胞與之懷、大公之義,不過因人屬我骨肉、聯我瓜葛耳;若非骨肉之人,若非瓜葛之人,將何如乎?曰:居異鄉見同鄉之人,稍有絲毫之眷顧;居異國見同國之人,稍有絲毫之眷顧,若未處異鄉、未居異國,見異鄉之人、見異國之人,心何如乎?不必言以胞與、言以大公,即如關心,即如瓜葛,稍有一絲一毫之眷顧,將弗能矣。此所謂待異鄉之人與異國之人也,若非異鄉之人、異國之人,是乃同鄉之人、同國之人,只非關心,只非瓜葛,將何如乎?當有關心之眷顧,瓜葛之眷顧矣。何也?是即居異鄉者所稱同鄉之人,居異國者所稱同國之人也,又孰知大有不然者!雖曰同鄉,雖曰同國,依然無關心之眷顧,無瓜葛之眷顧。噫!心之欺人,何其毒哉!何其狠哉!辨者曰:不獨吾也,人人皆若是,吾不欺人,人必欺吾,將徒受人之欺矣。生今之世,欲行厚道、欲行誠心,不惟竟受人欺,亦實不能行事處事。噫!如是言之,靈丹至寶,惟有日日塗墨、日日污泥,將使一粒明珠,染成黑球泥丸,不靈不明,終似禽之無知、獸之無識焉而已矣。可傷哉!

第十章 戒色誘

第十章 戒色誘

  人之好色,出自生性,造化自然之至理,不能禁之也。孔教有好色之戒曰:少之時,血氣未定,應戒之在色;佛教有好色之戒曰:滅非非想、絕種種相,誤傳為出家入山,無妻無子。孔教好色之戒,正倫正紀,佛教好色之戒,明果明因。二教皆立實在指歸,獨道教於戒色誤傳,反成為莫大之孽案。

第一條孽案

修道者,皆曰當絕欲,夫絕欲有何用處?用其精乎?用其氣乎?即用其精,即用其氣,已陷邪途暗鄉、造罪造過;況精無所取,氣無所用乎?此孽案一也。

第二條孽案

修道成時,借陰圓丹,大孽大罪,較淫人妻女,案重一等。夫神聖仙佛,心地間可歷萬古而不朽者,是其光明正大也,凡煉至成,取陰結元。黑心地、害人心、造孽鬼、喪理魂,反明注其詞曰:某祖師成道,孽談孽語,不畏神鑒。是等孽書,陰律定同淫書孽板,一例正刑。此孽案二也。

第三條孽案

修道者,有採補一門,造其孽者,害女害妻,造化有報;泥其術者,喪身喪體,自作自償。稱大孽者,惟丹道孽書,敢言採補成丹,不畏循環報應,不畏天律森嚴。陰司定案,著此孽法,較淫人妻女罪重萬山。此孽案三也。

第四條孽案

  修道有鉛汞成丹一門,天癸收藏,配成名藥,丹元結實;有借胎胞,不避鬼神之譴、國法之嚴,造孽造罪。陰律定罰,較養童蓄妾、姦污百人之罪,深加十倍。此孽案四也。

第五條孽案

  修道有戒色一門,性學不知,氣血不靜,妄言絕欲,用力戒淫。心志定者,生機潛消;心志迷者,釀出瘋苗。道書孽語,害人多少,因瘋成孽,其著書者,罪實難逃,各得半罪,兩半抵銷,妄立絕欲之門。陰律定法,較引良為娼、勸寡改嫁,孽深百倍。此孽案五也。

   五條孽案,道教大憾。孔佛二教言戒色,可稱萬世、救人民;道教之門言戒色,反稱造孽似海深。道教一塌一萬二千里,造罪造孽道門人。最可恨者,修道當絕欲之一語也,愚人無知,認為定評,釀出無邊案卷,陰曹罰報不完。此語殺人,毫無聲息,實堪歎也。

  其孽其害,茲詳言之。

   心性不定者,強壓至久,反易流入造孽之邪途,此絕欲孽言之造孽一也。

   心性定者,氣質尚濁,強攝氣血,用法化精,修成一派濁氣之體質,掩盡天地清虛之元靈,此絕欲孽言之造孽二也。

   人非聖佛,斷難養到心地如玉之純潤,氣血如雪之淨潔。故雖羅漢菩薩、閔子諸賢,未有見色而心地靜定、氣血不來動者,只是性純靈元,雖氣動血生,有如雨後之風,毫無纖微之塵稍蔽其日之明皎者,如是而已。中等庸才,迷信修道,竟敢大張孽語,首曰絕欲,殺其生生之機;機死血濁,上衝靈明之府,偶見色誘,斷難如雨後之風,不致蕩動泥土之塵,依然日光普照,邪念全藏,必至如黃河決堤,萬夫難遏,車薪全火,杯水難消。一念難持,遇緣造孽,初雖正士,絲毫無失,一旦孽因,端由絕欲,此絕欲孽言之造孽三也。

   各門祖師,唐宋中人,質皆愚樸,修皆愚誠,濁修濁煉,由氣聚靈,法中藏弊,修乖正經,實難曰教,實難曰宗。亂來著書,亂來言形,各負大孽,死後無功,苦修數載,孽早污靈,各投塵世,救劫救民。純陽善士,幾次化身,功立萬件,德布萬方,稱曰不朽,靈居天堂。除此純陽,過皆未滿,案卷如山,暫記一旁。有大功者,果報千載,千載功盡,投世還償,再立德功,再享天堂。各門祖師苦立善願,盼道教昌明,首除絕欲之孽談,因各種采煉孽案,皆從首先絕欲二字結因,此絕欲孽言之造孽四也。

   修道不關絕欲,色慾害性,亦有五條。

 第一條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則黑性靈。夫淫人妻女,喪我者不過精與氣耳,靈不能失。然不能失靈,能黑靈矣,何也?我之妻女不欲人淫,此心從何而生,我不知也;我雖不知由何而生此心,反正我實不欲人淫我之妻女,並不欲人淫我之姊妹以及姑嫂侄女也,推及親眷之姊妹姑嫂侄女,以及朋友之姊妹姑嫂侄女,我並皆有不欲人淫之心。我具此不欲人淫之心,其中仍非有一絲一毫之虛假,是真實真切,出於至死不變之苦心苦願,不欲人暗來淫之也。我之不欲人淫如是,試問諸全國之人,其心與吾同乎?與吾否乎?是欲人暗來淫之乎?是亦如我之真實真切,出於至死不變之苦心苦願,不欲人暗來淫之乎?噫!人我同也,人亦如我之不欲人暗來淫之也。我倘或作出一暗去淫人之事,靈實未喪,而靈之明黑乎?不黑?污乎?不污?染乎?不染?靈丹染黑,天心則昧,只有陰陽二氣飄散之後,靈魂再成女身,還人只淫而已。

 第二條色慾害性

   多蓄妻妾則消性靈。夫妻妾削精,亦只喪其氣血而已,靈實無傷,然靈雖無傷,而靈性居於陰陽竅,定靜至逸、淡泊至安,故孔門立教,叫人於忠孝禮義處去作,所以擴其靈、大其性也;佛門立教,叫人瞑目求靜,絕念死心,所以養其靈、明其性,性明靈足,行慈行悲,如孔教之行忠行恕,以全其天也。於孔佛立教之理處用神,則靈日擴、性日養,若多蓄妻妾、貪戀女色,是於淫佚逞情處用神,精水日伐,形如枯骨,陰陽日離,體似乾柴,喪其氣,喪其血,雖靈無傷、性無損,吾知神消於竅、性死於心矣。何也?

鐵質之堅,日久不用,尚銹蝕其體;戶樞之圓,日久不用,尚紐失其靈,況天賦一點纖微至虛之性乎?日久不用,消於陰陽竅,死於心地間矣;且神思在色,邪念邪想,又復引賊引盜、日日喧嚷於靈明之府,時時攪擾於性善之區乎?終至造夫過、造夫惡,陰陽二氣散時,消小靈魂再投女身,還過還惡而已。

 第三條女色害性

   編造淫傳則滅性靈。夫造淫書、淫畫、淫語、淫曲,不能喪我精、枯我體、微我性、消我靈矣,然足滅我性。何也?我有兒女年近將冠,我每招之於前訓之曰:爾暇時可看某部淫書;於女訓之曰:爾暇時可觀某種淫畫;兒女同訓之曰:汝等暇時可研求某某淫曲淫語。有是理乎?吾知斯人必從而怒曰:我防之唯恐不及,我戒之唯死不力,你何出此損陰絕後害人雷報之孽言乎?噫!怒之誠是!而何一動心花,隨口艷語,或三人閒座,談即及淫,以為吾兒吾女,不在吾之目前耳?吾兒吾女雖不在吾之目前,隔牆之兒,隔牆之女,即非人子,即非人女乎?戒己之子、防己之女唯恐不及,而何淫畫淫曲瞞心私造,淫書淫傳昧性私編?防己之子、防己之女,獨不計及人之子、人之女乎?且淫板刊成,流傳無盡,我身死後,我家之子、我家之女,無知之歲、情竇開時,獨不須買之私觀乎?其時我身已歿,我家之子、我家之女,買之市坊、觀之私處,倘被我家後輩之年稍長者察而覺之,應不知是我生時筆著而成,必從而怒之曰:是何人斯造此損陰絕後害人雷報之大孽乎?先罵創稿之人,次罵私賣之輩。

  我身死後,我家後輩之年稍長者,倘且怒我罵我,合全國之人其非我之血脈、非我之同枝者,當何如乎?因果不顯,此罵有憑。嗟乎!或因生計言艱,造此淫畫淫書,冀得微利;或因無聊抑鬱,編成情曲艷語,一暢心花,遺害青年於不朽,一招怒罵於無窮,其性其靈,當因世間人人之皆罵,遂而升之於天乎?抑因世間人人之皆罵,從而成之曰神乎?抑因世間人人之皆罵,當沉之苦海贖無路乎?抑因世間人人皆罵,應墜至九泉、性難全乎?終至陰陽二氣散時,靈性打散萬方,難得全靈而已。

 第四條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則黑性靈,多蓄妻妾則消性靈,編著淫傳則滅性靈,三條實事,終得實罰,造化報施,當不爽矣。夫造實孽者既得實罰,造虛孽者則得虛報。何為虛孽?無端生魔來擾性天,身在燕居,心臨假境,構想成象,如歷其場,有如想及所見之色而生淫像者;有如想及未見之色而生淫像者,身仍端坐,心念則非。幻境之生,來之無跡,此種孽想,不喪氣、不伐精,實耗神、削性理矣。何也?

   孔教曰:君子思不出其位;佛教曰:無眼、耳、鼻、舌、身、意。今孽念、孽想、神思於色,精雖未離、氣雖未喪,神已不靜、性已不明矣。虛能喪虛,實能喪實,理甚有據。性靈本清虛之體,伐精消氣不能喪其虛體,造罪造孽只黑其靈丹,惟此虛想之非,正所以削虛靈之利刃也。常作此孽想孽思,終至陰陽二氣散時,虛靈消喪甚微,再生人世,成夫無知無識之愚人而已。

 第五條女色害性

   淫人妻女黑性靈,多蓄妻妾消性靈,編造淫傳滅性靈,虛結淫思削性靈,實者得實報,虛者得虛報矣。如是當何如乎?欲救養生之迷路,首要發明修道無絕欲之孽言,是為昌明道教之真旨。孽法孽術,世間無存,祖師孽案,了結於今,是為修道之戒淫;然後知造實孽者得實慘,構淫思者喪性丹。勤勤防險莫犯孽案,時時慎思莫耗性原,兩修心地,不懈不斷,培養至久,終至陰陽二氣散時,靈性圓滿,不投塵世,得享其安而已。

   十條戒色,前五條,為指養生之迷路,補救祖師之過愆;後五條,為指蒼生之報慘,培養靈性之得全。十條色戒,要去細觀。

第十一章 戒物遷

第十一章 戒物遷

  物遷是何?物者,緣也;遷者,動也。何緣?世態也;何世態?聲色貨欲、繁華奢侈也。何為動?為聲動也、為色動也、為貨動也、為欲動也、為繁華動也、為奢侈動也。動何害性?大略記之。

第一件 為聲動之害性

   人之情發於心,情心發動,性難去持;情能死性,終世不生,故情為害性之斧也。然既曰害性,則當掃情;無如情種於心,居性之外府,聲緣最與情合,既與情合;一聞暢情之聲,遂不使性知,出心之竅,樂得其所,日日管弦,情詞詩曲,悠然自得,樂極忘返,一暢百年,至死方完。性住內竅,亦無人管,日久不用,消耗本元,音聲逸情,情暢無閒,日失防檢,孽藏其間,孽作情暢,性靈受染,染黑靈性,身後贖愆,此一害性也。

第二件 為色動之性也

   人之色心種於父母之祖氣,故雖賢聖,愛色同然。聖賢保性,防之於先,明禮明節,掃盡牽緣,得保心地;白日之天,不欺暗室,不作隱愆,光明心地,暗室亦然。見色暗室,雖無人管,此心不暗,如對青天。庸人性隱,情較性顯,性不敵情,情主心間;再加欲心,出之天然,欲心一動,遂敢放膽,以為性無庸管,天無能見,情生欲動,氣助其間,殺身不懼,敗名不閒,一聞穢事,情動心艷;若無機緣,構想喪天,若有牽引,鑽營結緣,不管性靈,污黑受染,只知遂情,暢意其間。一造此孽,靈光不現,削明削靈,至死難挽,瞑歿之後,帶些孽愆,流水落花,後身報慘,此二害性也。

第三件 為貨動之害性

   人之愛貨自幼皆同。銀錢貨寶即與情通,長受風染,遂逞其能,欺心昧己,見利則爭,不顧德行,不念敗名,利慾歸己,害欲避鋒,以害與人,是謂之能。只要獲利,眾口交稱。如是世態,從古皆同。於是人心失公,不知其平,皆如溪壑,無日知盈,愈貪愈欺,愈不知平,反曰財皆從此獲。

  古道不能行,以欺為是,認為定評,不顧靈性,明乎不明,不顧子孫,精乎不精,情爭情奪,性失性泯,百年歲月,無日得寧,害人從此作,損德由此生,其實貧者終仍窮,富者終難增。貨造多少,已皆前定,遇事處置,盡理盡情,如是處世,賢聖之功,任命豐嗇,不參欺情,方無害性,得保其明。今皆反背,性滅無燈,一黑至死,瞞昧不清;死期至時,一文無用,空手而去,帶過而行。子孫賢愚,雖囑叮嚀,十年以後,報應有憑,瞞人貨者還人貨,刻人財者還人財。子孫雖精,難防天定,默默不知,耗散無名,日消一日,轉瞬言窮。問害性者,何苦來爭?造出惡因,投世受貧,此三害性也。

 第四件 為欲動之害性

   人之欲心生諸情弊,因情生欲,不期而同。欲心是何?

  一曰 二曰 三曰 四曰

一曰

  欺心欺人害性最深!此欲不去,復性無門。欲去此欲,惟學明心。不求人知,只求心明;己心果明,人欺亦聽;名曰為聽,能避為中;至不能避,惟管我心,我心雲明,聽之而已。去欺之法,在此修程。

 二曰

  私心私意最害性燈!私者暗也,暗者隱也。凡屬私意,必背人知,既背人知,難謂之明;不為明事,盡行私心,鬼神能見,造化有知。因私成惡,因私成孽,十年反報,還期不遲。因私成過,因私成愆,天地司察,神明共鑒,其罰不顯,因非孽案,報以子殃,災難牽纏。然此過失,最害性靈,因私屬暗,暗則非性,性為暗掩,日受蔽蒙,久久蒙黑,滅絕明燈;燈光不亮,何能復性?欲去此欲,在掃思意,念慮思意,多屬近私,滅此賊盜,性得明時。

三曰

  偏弊害性最雲不淺!偏為氣質,其質甚堅;以偏為是,人之同然,自不知反,自不知察,反逞自偏,謂理不差;氣助其質,見助其思,逞偏逞能,自以為是。此偏掩性,一蔽無涯,旁人笑非,自雲到家,實害性理,靈明全遮。去此偏質,在虛心察,察偏察質,謹謹防著,何為我偏?何為我質?對人驗己,對事驗非,逐條列單,書明偏質,共有幾件,件件防閒,動即看單,有無蹈犯,犯則思改,無則思閒。勤察前載,較今增改;增為失守,改為進功,進功有幾?未改有何?何者未改,逐日防著,必使盡改,方雲有得。此偏一去,性方無遮。

 四曰

  己心害性最為大敵!性靈至公,心獨有己,兩者兩途,各行其意。心中之己,若得主權,害性不已;性中之靈,若得主權,除己不已。兩相爭鬥,勝敗不一:己權多強,性權多弱,強則多勝,弱則多敗,靈敗己彰,性死靈藏,任己行欺,任己行私,任己行偏,任己行權。己心不去,性何能見?欲去己心,在養性天,勤去坐功,洗心洗念,念慮思意,化淨不纏。彼時靈見,己心自顯,知何為己,知何為天;用天殺己,要掌明劍,一斬己心,不留余線,線線斬淨,是己皆完;無有己心,方見本面,至公至正,性靈昭然。到此地步,白日之天,方寸雖小,心如明鑒,質鬼質神,對地對天,一粒明珠,廣照萬山。因無己心,靈性顯然;去此己心,在勤養丹。

   四條欲動,害性不輕,若不速去,性不能明,此四害性也。

 第五件 繁華動之害性

  繁華隨風,風氣不同。南朝亡國,史冊可證;金銀不惜,珠寶雲輕;錦天繡地,畫閣雕屏;彩花彩草,艷國艷風;富有一國,繁華亦窮,況屬一身,豈可逞情?居屬通邑,家臨大都,風氣不樸,性己易迷;敢染繁華,不顧性體,隨風爭艷,勉強應敵,費用不計,進疑不稽,只知慕華,不顧其家。逞此繁心,靈性全遮,如隔牆壁,性埋泥沙,日處繁境,日醉華鄉,品評陋野,研求艷場,一心在是,性何得生?聞樸則笑,聞儉則輕,竟敢昧靈,孽言是逞。曰:儉為無福,樸為福輕;人生天地由此繁境,是屬福人享受之程。此等孽言、此等心胸,問伊性天,死居何境?惜食惜福,賢聖之功;暴棄天物,孽鬼之行。千古聖經,理甚有憑;性為情迷,靈光不生,為情溺死,靈不稍呈。性死於竅,情逞於胸,耗淨福祿,晚竟受折。福祿綿者,色身受磨,染成癆疾,造些病魔,或因酒濕,或因色多,或因傷神,或因味過,身常不爽,自歎蹉跎。福祿短者,一耗即敗,十年美景,貪戀過福;轉瞬時非,依然受貧,金銀未蓄,尚多虧損;珠寶纏身,一去無存,昔不知儉,今儉亦難;昔常笑樸,今樸亦寒;絲帛不惜,今歎衣單;酒肉之交,時敗則散,當年聚首,今各一天。半夜三更,徒悔前愆,悔愆尚是,性不終死。靈滅盡者,不知返思,反怨天地,授我乖時;自恨運苦,自歎運遲;忘記初年,福祿豐期,毫不知惜,毫不知時,任情繁華,滅死性花;心花發見,惟知繁華;終身福祿,十載煙霞,轉瞬雲散,徒怨無家。過福有報,暴殄有罰;笑儉為過,譏樸為失,過福過失,皆有報時;余福盡滅,余祿亦刪;受些饑寒,歷些艱難,前罪報滿,再定後緣。繁華害性,如是之險,何苦自溺,不知從儉?一害性靈,絲毫不現,此五害性也。

第六條 奢侈動之害性

  奢侈之心雖由風染,不知尚儉,人之同然。侈心發見,能昧性天;喪事從奢,人子之偏;婚禮從侈,父母心田;哀為盡孝,祭須言虔;默體親心,默想親言,莫改親道,常泣終天。不奢不侈,是性本然,今奢昧性,絲毫不見,靈光滅絕,與世爭艷;喪祭冠省,財傾百萬;棺槨衣衾,資費萬千;絲帛焚火,燒燬無完;僧經道法,孽言日念,曰世風如是,難從樸儉;此為冥福,是方足觀。人死之日,是者多難,此亦人子,當孝之先,性靈死竅,良善盡瞞。區區盡此,言孝言賢,父母遺言,置之不管;父母善道,棄之不言;三更不想,祭期不虔;音容笑語,不記心間;父兮教我,母兮育我,報德有無,拂逆有諸,皆不知思,皆不知贖。

  不孝過端造化未忽,親歿天償,孝逆兩途。一點孝心,三年不變,天還美遇,十載方完。一事悖逆,釀成罪愆,親歿懲罰,十載風沙。性靈所知,思親思訓,奢心滅靈,一點不存;爭奢鬥艷,葬親尚文,如非哀事,如斗人心;欲人誇艷,欲彰美聞;不惜金銀,買譽買文;不惜絲帛,飾儀從新;性死何地,如是奢心,是屬何事?泣血之辰,此何人斯?心鐵如針,遭此大難,居然言文?為父母者,教子無方,由子逞奢;薄待他人,溺愛不明;儉樸不存,性靈掩昧,無隙無明;嫁娶婚冠,與世爭風;不惜金銀,百端陪送;不計資財,百樣妝奩;長女驕心,逞女侈情;視事皆易,錢皆易生;安然坐享,視為應承;姑息驕養,不樸不勤;姑應何待,夫當何從,皆不知教,皆不知明。父母所示,驕養侈情,直視夫家,當如親同;姑當客待,夫當依從;稍不遂志,怨恨叢生;誇家富有,稱妝奩豐;驕人傲物,笑樸怨窮;養女不淑,父母侈成;及子婚冠,百計從豐;己居陋室,為子煥新;己收殘物,為子采屏;不教禮義,不教唱隨;引以侈美,誘以侈心,反曰:為子正室,是屬大倫。子心情慾,為世已引,父母助長,從美從豐,視財甚易,視錢如塵,倚親培養,直如當分;再言樸儉,置若罔聞,初猶納氣,常則氣嗔,反曰:人得父遇,衣食稱心,吾遇父遭,言困言貧。此等孽語,父母侈成。

  為人子者,葬親從奢,不知孝思,明性明靈;為父母者,不以孝示,不以禮箴,以侈是誘,無教無型。葬親者子,育子者親,皆務奢侈,喜艷喜文,自昧靈光,自喪天真,靈光滅絕,尚侈尚新,掩此靈性,何年得生。此六害性也。

   以上六件害性之端,若有一犯即滅性天,況六件害性,犯之皆點點乎!修道者欲明性,莫為此物所遷也可。

第十二章 返求太極

第十二章 返求太極

  太極二字,道書之孽語也。以字面言之似屬深奧,其實無深講義,即指兒童知識未開之時際也。丹道孽書點染烘托,造成無邊隱義,大罪大孽,獲譴不知。其造孽之著者,首以陰陽五行八卦立論,引得後生茫無門路、嗟歎牆外,以為道教無限深微;研求者引入歧路,陷入迷途,丹道孽言,實堪歎也!

  夫太極二字,佛教不言,孔教不語,只孽板孽書,亂行批論、自恃主見、妄立法言,日久年深,定為修道之堤岸,其實一誤再誤,陰司記孽萬千。人生於世,靈明乃天賦之真,氣血乃父母之體。除此二者,空空無有。水火金木土,分成心肝脾胃腎,生生不已,氣血循環。所以別為五行之稱者,岐黃內經,演講醫術曉示後人,得悟造化之理而已。別其名曰金木水火土,於人靈性毫無所關。八卦定向,剖別二十四候之運轉、陰陽寒暑之變遷,歷數有憑,氣候可驗。人為地產之一物,隨其氣候變遷以暢其生長,岐黃演經,醫術之驗,於人靈性亦無所關。

  綜其大綱,天賦我一點真靈,孔教曰性,佛教曰靈,道教曰丹,名雖不一,理實相同,無他,只天賦之真耳;昧此為罪為孽,佛教演法之言,喪此為奸為惡,孔教警世之語,黑此同禽同獸,道教訓戒之箴。道教之立,首曰天皇,辟宇宙之初分、立萬世之常法。惟其時,風淳人樸,人世兩純,書無連篇累牘之文,字無真草行楷之分,鳥獸同居,蠻苗同處,熙熙皞皞,舉國一家,靈性不知殘,良善不知昧,君相擔斯道,萬民共相親,政教無分,同乾坤團結不離之氣體。迨其後,黃帝出而征戰開,蚩尤誅而種類別,於是人心中分為一爾我之界限,此世界變遷、人心出、道心隱之開始也。天生黃帝,所以定萬世世界之塵緣,即所以辟苦海循環之起始。從此宇宙辟、天地分、塵緣立、世界成,滾滾寰區,先後闢闔,分成無邊路線,立成無數橋樑。於是若三皇初立之始,黃帝未出之先,渾渾噩噩、無世無天,無因無緣,一氣相終始,天性樂陶然之氣象,殆不可得矣。天耶人耶?誰實為之?立成世界之塵寰耶?是亦闔久則分,自然之運數也。道教立於天皇,只以靜養天機范其世,若後世之所謂善惡、奸邪、凶殘、貪狠、欺詐、奇巧、忤逆、孽愆、皂白、美劣、是非、邪正,種種弊端,於其時尚皆言不及此,清靜虛無、恬淡靜養,如是立教,足范人心於不死,養靈性永得全矣;文字尚無,教無著說,無法無術,無理無詞,道在君相,斯言當不誣也。

   降及週末,世道人心復又大變,即人心初出、道心初隱之景象,已失之萬里、邈不可及矣。大氣污黑,天機盡泯,舉其顯者記之,凡古所不知者,於其時盡皆開闢;即今所趨下者,於其時盡已開基。篡逆,則子弒其父、臣弒其君;淫亂,則父奪子妻,下蒸其上;奢侈,則瓊台瑤室、珠覆鷸冠;欺詐,則隱惡飾非、取巧嫁禍,去黃帝只過千年,兩相比較,人心道心,差萬千矣!

  道教無旨,靜養是宗,若是人心,區區道教,難施補救。宣尼出、孔教開、倫常定、篡逆懲、邪正辨、欺詐平,一座橋樑垂之世界,全無阻隔任人來投。雖其時,世界不樸,氣運太乖,阻擾明途,生出無窮之隱路,以惑世民之取就;一誣橋樑之蹬階,報逆孽之修途,阻奸邪之明路,天生楊墨荀告以惑人心,而大氣循環尚欲為後世人民立一明途之階級,故孔教一時未顯,數百年後終得邪說定、橋樑明焉。道教無書籍之留,恬淡靜養,范之遠古,而後世宗孔教者,目之曰:清靜虛無難以范世!批評駁斥、指短言非,其實非道教無實修之功,乃遠古無欺巧之詐也,文無簡編,語皆未傳,是所謂三教並稱沒一教。夫孔教有楊墨荀告之亂道,而弟子三千,擔道統者顏曾思孟;數百年後,昌黎程朱說雖不同,理宗保性,又豈似道教擔荷者無人,造孽誣教者萬千哉?

   漢興之世,方士言術亂講神仙,符咒驅邪亂言永壽,擔教者無人,誣教者至萬,從此開世界道教之孽言,公認道教為長生之道法,千年百壽,鶴髮童顏,造孽語者,竟敢放曰:廣成為首,商是籛鏗,周曰李耳,漢曰黃石,其實一人,來去千年,此種孽語,罪大如天。

  再其次者懸壺有術,變化有法;未卜先知,神靈能化;傳其死者,形骸假脫,異日拋棺,無身無骨,異地能見,依樣人形。孽語孽言,點染萬端,不畏天譴,不懼神鑒,誣教誣道,實堪一歎。道失遠古,未留書傳,漢室當君,孔教一興,道教一染;至晉偏安,污道清談。迨及唐宋,各門祖師,亂講法言,誣道誣教,膽大如天,古無文字,敢曰真傳?古無遺記,敢曰真編?亂起經名,亂借道號;亂講太極,亂言真丹;敢指部位,敢言卦象,孽種如山,還報無完。

  擔道者無人,誣道者放膽,一塌一萬二千里,殘磚斷石阻其間;道教污黑,祖師邪煉,煉成精靈,投世償愆,各修大善,重明性天,稱曰成道,果報未完。從此辟成無數法門,分成無邊迷岸,拜月禮斗者有之,喚雨呼風者有之,驅邪符咒者有之,鉛汞培丹者有之,務氣務形者有之,跌坐講法者有之,種種邪修,皆曰道教之枝派。道教無書,遠古未傳,至今反釀出萬樣千稱、無邊之孽岸,噫!天耶?運耶?道湮無足惜,誣道實足嗔,他誤茲不辨,先講太極名。

  太極者,兒童知識未開之時際也。兒童知識未開是何景象?蓋無奸邪欺巧之心,見愛則爭、見逆則泣,見親則依,見殺則懼,見怒則畏,見美則喜,雖知利爭於己,美以與親,其爭利羨美之情,皆出於天機之自然,不似知識開後習染深時,復有一番經營佈置、欺偽巧詐,出於人心私念之爭利羨美也。故太極以此言之,是為道教之註腳,遠古立教之至真。

  若後世丹道孽書,不以性天立論,誤以命體研求,講解太極,硬使修道者返求其體仍是童時之卦象,已破硬使重圓,既辟復使再關。敢畫圖樣、敢立模型、敢說部位、敢言景象,引入迷暗之鄉,涸盡生生之氣。因果有憑,造化能緩罰歟?一部孽書,罪定不朽,請君細驗;劫難臨頭,祖師來救,同受天收,收入陰司,各查罪否;早功化劫,福享千秋,千秋數盡,仍稱罪首。

  夫童體構造成於母胎,「」(音duo)的一聲百骸成象。一周圓滿,情竇自開;乾坤闢闔,出自天然;性離命府,升至頭巔,命結腎宮,氣自循轉,生生不已。造化天然,循環百歲,命喪地泉,受夭斬者,鬼神司劍;參苓雖效,難逃法嚴;速其循環,奪其性天,鑿喪歸陰,果報昭然。保全靈者,情竇亦開;命體結腎,五臟分散。一粒性珠,光射心間,作忠行孝,禮義雙全;慈悲愷悌,痛癢相關;稱佛稱聖,修仙修賢。如是明性,命數告滿,一點真靈,永耀世間。膽大祖師,造孽不淺,畫圖留象,污性污天;強人修體,硬返童顏;剖別部位,一步一言;己闢闔者,法使再關;命離性者,術使重還。焉有此理!辟可再關?世界可驗,闢闔至今,童體喪元,除非闔辟,重再立天。祖師造孽,欲世返前,仍如遠古,混沌之天。豈有此理!膽大妄言,書留世界,祖師之緣,緣緣相報,無日期完。

  欲返太極,去問性天,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苦知傷,見殺知懼,不似如今,見苦雖傷,轉念則移,見殺亦憫,嗔時則棄,一文不施,利劍敢提。

  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親則依,同胞則倚,不似如今,私妻私子,棄兄棄弟,父母之前,稍知盡禮,即曰孝悌;比較童時,差之萬里。

  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利知爭,不得則泣,絕無他心,稍參人意;見美則羨,弗獲不怡,絕無他心,稍參人己。不似如今,爭利不得,瞞心昧理,羨美未獲,巧詐貪欺。

   童體聚時,心地何象?見童則親,愛同一體;怒則泣詈,證白己理;證白不勝,哭泣不已;絕無他意,暗報於彼。不似如今,與吾無關,則無顧意;其關心者,愛則欲生,惡則絕棄,絕棄是淺,深則如敵;遇事施毒,方為快意。

  返太極者,快思此理。此理是否,速要修己;修到太極,返童性理,既返童性,尚多偏僻,養至無極,到聖賢地,莫為迷路,信孽不已,修童修體,無路無理,己闢闔者不能閉,自然開者不能闔。祖師大孽,如發之多,即返童者,亦為有過,斷難不朽,稱為彌陀。不觀土丘,童屍極多,未辟尚闔,依稱鬼魄,靈性未洗,冤孽未磨;只說煉命,是為造過。

  噫!道教未傳,迷之遠古,數千年來,一為方士造孽,一為術法造孽,一為清談造孽,一為祖師造孽,他孽已漸消,祖師孽案尚未完。悠悠人心,誰為之補救耶?良可歎也!

第十三章 靜造無極

第十三章 靜造無極

  人生於世,所謂聖賢仙佛,不同流俗,稱獨高者無他,只心地間耳。恃此心以教育世人,言施萬古而常新者,是謂之曰聖,是謂之曰佛;恃此心以拯救世民,功垂後世而不朽者,是謂之曰賢,是謂之曰仙;恃此心以安土地,振邦國,身死一旦,而名不朽者,是謂之曰俊,是謂之曰傑;恃此心以明治法、訂典章,身死一旦,而澤不朽者,是謂之曰功,是謂之曰德;恃此心以盡義於己、全節於身,身死一旦,心昭天地而不朽者,是謂之曰忠,是謂之曰孝;恃此心以克己除欲,布公滅私,身死一旦,行昭世界而不朽者,是謂之曰仁,是謂之曰義。

   此心何指?天賦之性,佛教曰靈,孔教曰理,道教曰丹,其實一天真耳。此天真人人皆賦,人人皆存,其不能造到聖佛仙賢、俊傑德功、忠孝仁義者無他,父母生我,成為氣質之一蔽;見利知貪,隨性樹情之一蔽;幼而失教,養成習慣之一蔽;長而習染,為風吹迷之一蔽。他如聲色之引、富貴之奪皆蔽端也。種種蔽端,性靈明者,如玉落泥沙、埋掩千層,其根不朽,從學三教之書以淘煉之,依然光純質潔,玉體稱全;所慮者,孽種前生,報償未滿,靈性雖賦,污喪不全,種種蔽端再來牽染,根蒂不厚,腐朽泥間,此所以同具天賦之真,品類則有萬千等級之不齊也。

  既分成萬千等級之不齊,三教並明,橋樑並顯,其孽種前生根蒂淺者,仍歎魔王阻路、功敗前途,況各教各有誤傳,日久失迷其真路乎。道教無書,教迷遠古,祖師造孽,亂講功夫;太極言象,已極糊塗,敢言道旨,妄言深處。亦講無極,功極之處,毫無所知,亂指模糊,問各祖師,邪修氣血,何人悟曉無極功夫?皆是精靈;性未養足,過孽萬卷,藏之陰府;稍立德善,暫居明途,千載善滿,慘罰難除。又誰知曉無極真路?皆未歷過,皆未嘗諸,不知不曉,膽敢著書,誤會無極,盡失面目。今闡至理,修者造諸。

  無極者,孩提百日之象也。孩提百日,其像似何?雖未學言語、未知欺詐、渾渾天機,然非毫無知覺、瞑目修死之象也,是亦湛然靈明、顯然百體,精神有考、苦笑有知,動轉有靈、食消有數也。只朗朗元機,渾渾知覺,氣清識靜,一點天真,聚之形體間耳。故孩提死,謂之曰全始全終,一段劫數,過愆罪惡,皆無可考,佛心來者,佛心去也。

   自童年之日始,笑語有憑,知欺知偽,見聞有據,知染知習,一點天真,隱之內府,情種心竅,根生外途,驕養助情,習見情路;如是十年,性死無知。淺則言語忤親,重則禮倫不顧,羨華慕美,貪貴喜富,奸詐欺巧,淫慾過度,斧斤日施,砍性之株。性不昧者,靈能燭理,去欺去巧,去欲去己,嚴定法律,斬決情慾,拿住魔王,搜捕賊盜,一返性天;出心之竅,日坐公堂,審賊審盜,先監魔王,不使逞暴,後滅情根,掃清纏擾,虛懷虛心,嚴刑嚴律,如是清心,造無極地。

  一日之時,求靜不已,靜則魔藏,動則氣張。氣張之時,魔遂隱見,魔既隱見,盜隨紛攘,盜一出攘,賊助猖狂。故佛道二教,皆立坐功,非如後世之誤傳,非如祖師之孽法,修死邪煉,各陷泥沙。用此坐功,下乘之法,為靜我氣,為清我心,為絕我念,為洗我私。不是坐功即修佛地,只為靜養得滅邪思,非使瞑目如土偶泥,要似孩提活潑潑的,知識湛然、靈明昭顯、不能言語,神凝中間、無念無思、清清淡淡,身處災難,性不離天,身居市場,心若深山,位至三公,如履貧賤,名污一旦,視之淡然,天地雖大,盡包心間,名利之艷,一絲不纏。此種形象,無極本然,如孩提面目,得失不管,光明明的,一點性天。

   此種修途,在靜坐參,靜中求靜,掃念掃纏,睜目防失,閉目學淡。惟此心性,日要靜參,靜非學死,陷入佛教之誤傳;靜非孽法,再造祖師之孽愆。祖師孽修,遺害千年,凡坐功者,多求有見,空空心地,硬入邪緣。緣為祖師之孽,因丹道各書誤之太遠,誣盡蒼生無明路,滅人靈性不見天,亂言太極求童體,悟會無極無實跡,一迷數百載,不知無極理。探道教者,撇開迷途,速修無極。

第十四章 溫養火候

第十四章 溫養火候

  人之生,具此靈性,是為天賦之真;秉父母之氣,是為氣質之濁;幼童驕養,成其氣質之偏,是謂之生性;長而習染,開其氣質之識,是謂之物慾;體質生於胚胎,由欲而結,故見色知愛,是謂之曰情;血氣鍾於父母,隨質而賦,是謂之曰力;靈丹居住至安之所,是謂之曰心;靈明上升住腳之處,是謂之曰腦,統一人之五官軀體,無不各具知識,各有所司之主權,總權則分為二,一為性天之元靈,一為體質之生性。

  性之元靈,為天地之所賦,體之生性,為父母之所鍾,各司總權,各有輔助。天地元靈之總權,所司者,曰慈曰善、曰公曰理,其輔助之人,曰心之虛謹、氣之平和,智之孝悌、 感之悲慈;四相輔助,元靈為主。生性之總權,其所司者,曰氣血之濁、情慾之戀、矜恃之氣、暴戾之力,其輔助四人,一曰念、二曰慮、三曰思、四曰意,四相輔助,生性為君。此二總權,一由天地之所賦,一由父母之所鍾,各居主位,各使輔佐。

   一人之身,分為二國,一國名曰先天,一國名曰後天,先後二天,景象不同,各有天地,各有君民。元靈行治法,養育人民,以滅生性之敵國;生性施血氣,養育人民,以滅元靈之敵國,二國不並立。生性力常強,氣質為生性,名號曰魔王,念慮思意是輔佐,即是賊盜助猖狂。魔王乃氣質,賊盜是念意,念中意一起,隨即奏魔王;魔王傳諭旨,去遣血氣官,血氣之官為勇將,常奉魔旨坐公堂,非行賊之念,即行盜之思,素聽物慾之指使,最任情慾之妄為,舉國無白日,暗昧無所知,今奉魔旨覽折奏,遂坐公堂閱奏詞。其奏詞曰:「天地原不見,鬼神原虛語,償還本迷信,罰報本無律,何事不可作?何念不可起?奚必拘守心?為些吃虧理;愚人不自悟,日講鬼神跡,硬說天有眼,報應不爽的,其實彼自述,不察事之宜;公平無利益,饑寒誰能依?日講存好心,飢餓無人倚;滿口陰騭文,貧賤有誰提?某人行惡事,車馬現得意,賓客滿門庭,誰不將首低?莫言後嗣事,眼下是實跡;只要得利財,即為事之宜;無財難活命,是屬切實理,只曰行道德,難保餓與饑。」此是賊盜奏,奏詞中之理。

  血氣勇為官,既勇能奉旨,遵旨今閱奏,閱奏盡合宜;物慾再旁引,情慾再常起,血氣官放膽,奉旨逞勢力,按照奏中言,一一行到底;上有氣質瞞,下有欲泉湧,舉首不見天,信為真無日。一亂數十載,百歲方始息。性居海之濱,不知人幾世,直到百年盡,閻王把命拘,性方隨命去,始知數無餘,空來一次世,未獲掌權日。彼國所用事,一字皆不知。彼國為氣質,魔王是別稱,及至命死日,氣質無有餘,只剩一點氣,具點先天理,造下萬端孽,拘性去償抵,氣與性合一,二國成一理。再拿盜賊人,空空無實跡,再懲魔王權,身死無有己,徒跪淚滿胸,誰能來救你?泣禱閻王案,恩懇施一線,掩卷緩來罰,投世定贖愆。

   靈性至此無別盼,只盼投世擴性天,首報父母恩,還我有身德,溺愛吾固孝,虐待吾更虔,為化吾氣質,好奪魔王劍。次知不怨貧,知還前生冤,困苦加我身,忍受心常甘,好奪物慾引,滅此盜賊纏。見色不敢思,知淫報最慘,速滅我情慾,性天好不染。虛心謙謹盡人倫,隨緣理事公平心,見善則作不知貪,捨己從人結大緣;陰功陰德記心間,一毫不欲人來見。顛沛流離認命苦,甘心贖孽了前緣;一段善心牢穩記,再投人世定贖愆。性靈跪階不知起,善心善念誦百遍,恐投人世忘記了,未贖前孽又添緣。閻王催迫速下去,性靈慾弗離階前,誰知跪至千百載,不投人世孽難還。鬼卒驅下閻王殿,善念存心誦萬千。

  誰知一投母之胎,血氣所鍾包本來,情慾成質稱骸骨,父母鍾氣稱氣質,無知之歲親痛癢,饑寒在意慰帖時;病則求醫悲心集,藥則溫暖慢來提,口口餵食恐不化,小心在意防成疾。親欲耐寒恐冷子,親不先食恐兒饑,加意調護成兒身,父母之恩真難提。保到十年言就傅,貧苦無資苦來提,欲稍明義兼識字,皆為兒後衣食計。兒真有才得意時,親早骨埋土泥際,曠業不學忸親心,撲責不從任己意。親心此刻碎如灰,重責傷兒悔難及;輕語輕言兒不理,輾轉心頭誰來體?兒去從學親心歡,溫湯暖飯待兒郎,詢問學堂所學字,恐兒忘記師責傷。

   如是苦培五六載,為兒置事費商量。勉進有為親心喜,怠廢無功親心灰;一昧性天要逞己,忤親自幼習成的。中年世染又漸開,情慾紛爭掩本來,父母恩情隨流水,私妻溺子忘性天。為贖孽愆來投世,小疵隨見少美緣,點點煙雲無美境,皆是前身小過牽。大孽大惡案未展,立願投世結善緣,依然父母之氣蔽先天,情慾成質欲常牽。念慮思意助魔王,稱為後天一國然;再加困苦無美遇,冤魔纏擾阻其間。靈性益容黑,天機益容掩,魔王氣更濁,賊盜意更偏,當年苦跪閻王殿,善念雖記誦萬千,此際良心為氣掩,能否掃盡萬層山。一掌靈光三尺劍,斬盡賊盜造善緣,賊盜雖擾為四相,總權仍在魔王肩。魔王為氣質,成身之後天,盜賊雖可斬,魔王焉能完?有身即有質,即為有後天,不有溫養功,魔王焉服管?今闡溫養功,暫不指孽言。

   溫養者,乃溫養氣質也;火候者,乃溫養功夫也。丹道孽言,誤以煉丹如煉金,溫養火候要穩平,火居爐鼎,烹煉名目,孽言誤世,字字可誅。夫害性天之功敵,孰有大於氣質者乎?情慾物擾,不見自能不牽,世樸自易防範,惟此氣質成我身之形骸,是所謂後天之祖氣,不關情慾之擾、污染之牽。秉賦之初包此性靈,結成此番之氣質,此氣動時,雖聖人之教、王法之嚴皆弗能束,恆能任一己之性獨斷而前,刀鋸斧鉞,曰孽曰愆,濁性之發,所不顧也。故結命冤者,一結數條,其磨刃設計之際、舉刀下手之時,非不知國法之嚴、冤魂之纏,居然刃入人身、心仍不軟、血流滿地、氣不稍還者無他,一時氣質之發有如山嶺之崩、勢莫能阻,河流之湧、堤莫能防,真所謂風雨之迅急、萬鈞之力量也。

   他如造孽造淫、昧理昧天,其心地間未嘗不以此事為罪;所行為非,惟其氣之一動鼓蕩心間,雖明知還報不遠,妻女眼前,其一念莫遏之情,統妻女還報。惡孽因緣,而不顧者無他,亦此山崩莫遏、水湧莫防,風雨之急、萬鈞之力,一點氣血之濁助其間耳。推而考之,即如貪財貪利、施巧用詐、行欺作詭之心胸,無一不似此命淫二孽起念之始,實行之際,有一番山崩莫遏之情、水湧莫防之勢、如風如雨之急、萬鈞千斤之力,一點氣血之濁,主之心地間耳。此氣此質、此濁此力,既具如此絕大之權衡、絕大之力量主之心間,滅絕而掃除之。因為生身之體質又弗能掃除而烏有、鎮壓而降服之,又有萬鈞之力量弗能壓制而降服,故於此欲平其氣質、露其性天,除施一溫養之功,斷難濟也。

   何為溫?何為養?此間功候端由靜坐中來。夫靜坐乃去念、去慮、去思、去意、清心靜氣之功夫也。何亦關溫養後天氣質之功修乎?蓋靜養之功果勤,則氣常清、神常定;此氣之清,非後天氣質之氣,乃呼吸週身養體之氣也;清此養身之氣,靜此靈明之神,神氣兩清,本體之氣質隨之淡定而無力,靜此一番功,削彼一番力,靜至千萬功,消彼萬鈞力。神氣永能清,意念永能諍;空空洞洞心地中,氣清神靜似水平。氣質後天濁,隨亦淡如風,風來絕無力,最怕功不勤;靜坐功不勤,念慮必稍生;念慮一稍生,風來將要猛;風猛亦無知,日漸日失性。

  欲溫養,先學靜,念空意掃神安寧,風定雲斂月自明。此火候為實功,功夫到此氣自平,莫信孽語書,鼎爐火候比真功,誤世誤人性不明,造孽造罪無日清。要修道門教,速養此靜功,何患風不定?那怕氣難平?一贖前身案千層,不為氣質陷,不為賊盜坑,悠悠心地無極中,行孝作忠兩能盡,陰功陰德造無窮,再返閻王殿,案卷一償清。

第十五章 降龍伏虎

第十五章 降龍伏虎

  人之初生,無知無識,一無極也;童年天機,一太極也。氣質成為生體,溫養之功須勤,情慾習於見聞,戒染之力須堅。靜功勤、戒力堅,反求童性造無極。無極理,在靜中,以靜為修途,隨緣理事求大公,一了人世事,守我本來空。空空洞洞保真靈,靈丹不昧是真功;所怕者,世事乘、塵緣紛,一點靈明不能呈;那時際,靈光隱、為世蒙。

  世事何所指?先曰繁華境,次曰女色情,蒙蔽性靈不能生;他如仕宦途、功名重,不管天理性,只講王侯公,民命不知惜,貪利心敢逞;命冤不顧,仗勢而行,賄往賂來,良心不生;飲民血、食民膏、壞良法、創苛政;性天不計,只顧身家,案卷積如山,毫不細考察,日日賓滿座,詩酒務奢華。逸己體,快己身,陷民水火,日種過因。督兵將、掌權衡,隨己心、逞己性,鞭士卒、任意行,斬決案、軍律秉,喜怒因心不管性;號令施、渡江城,田苗壓、擄掠民,強買物、奸盜淫,民泣訴、法不懲,倚勢眾、小視民,污良為盜貪立功,肆行殺戮逞殘凶;多殺降卒天心忍,聽兵焚掠良善泯。商賈輩,知營私,日日常把詭計施;害人知利己,貪財耗心思,欺巧貪圖瞞性理,子孫賢愚不防及。工匠流,壞心理,只知財利歸於己,稍拂意,損財壞物敢昧理;隱己能,不施技,百端利益方適意;虐工徒,如仇敵,稍拂意,鞭撲及,他人子,不關己,待若犬馬苦相欺。造孽者,敢放意,逞淫心,不顧理,壞人子,污人體,不畏王法誅,忘卻鬼神忌,回首看子女,風流孽來抵。仕將商工,既有是欺,推及他業,各有昧己;昧己心,害天理,此心由何生?不關氣質濁,不關情慾纏,因風習染、心變遷,塵緣纏擾永無完;此心之變幻,謂之癡嗔貪。

  癡嗔貪,難斬斷,飄飄蕩蕩居心間,無實跡,無定向,隨塵習染,隨世往還。世態樸,稍得安,世風變,遂易染,變成何樣預難言,此是龍,隱雲間。修道教,要防染,幻生心地,與世牽纏,隨波去,遂放膽。膽是虎,敢行緣,一染塵孽事,償報總無完;你造過,鬼註冊,因心變幻造因緣,憑膽實行成過愆,天地神早鑒,罰你再投世,依樣去償還,你看龍虎孽,可歎不可歎?冤緣償報性靈掩,掩至靈性不靈方是完,降龍功,莫稍緩,降服此龍虎,塵緣始不染,心性方曰定,塵緣方不牽,心性能定性能全,各樣陰功始可建。此是龍虎喻,莫信孽書言,亂講實像言水火,伏虎降龍造孽過。速回頭,修性果,一登清明路,一掃暗鄉魔。

  祖師惡孽今不言,暫講降龍伏虎篇。塵緣變幻無常,我心隨之牽纏無盡,是曰龍;我心既牽纏無盡,因而放膽妄為,是曰虎。降伏之功,其要有四:

  一宜 日誦感應篇  二宜 勤修無極理

  三宜 防世態    四宜 勤修己

  四要合一,是為降伏功夫。

一宜 日誦感應篇

  夫誦感應篇,非取多誦遍數也。日懍斯言,奉行是謹,凡有不合,悔而自責。如是防閒,舉仕將商工,以及各業人等,於日理職業之際,自能降其龍幻,伏其虎膽。

 二宜 勤修無極理

  夫勤去靜坐,為造無極。此種靜功不可認為近世誤傳、視為修行成佛成仙之孽語也。蓋無論何業人等,皆當暇則靜心靜氣以養元靈,省得無事閒居或相聚諧談,或亂行思想消耗心神也。果能勤其靜坐,則心地清、神氣爽,自能於應物時,龍可不起、虎可潛藏。

 三宜 防世態

   夫世態變幻為外象之龍,我心羨艷為內象之龍,皆變幻無窮、鬥爭無盡。貧苦者以為稍獲盈餘,吾將適意,及獲盈餘則想萬千,即至萬千,將比之富戶巨紳尚多減色,相形之下依然世態難堪,於是龍心變幻,心志無日言滿。故仕將商工,無論何業人等,貪欺無盡,皆因此幻無完,於是放膽行欺、虎猖其間,因之過記萬卷、世世償還。故當嚴防其幻,日立規章。

 

  無事不著華服,去奢從樸,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無故不宴賓客,戒動求靜,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不起爭心,日日知足,常退步想,淡競爭心,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不知務名,時時防失,深恐名裂一旦,悔無及時,以清世態,以降龍虎。

  右規防世態,不為世態纏,嚴立此規章,奉行弗稍閒,遵章求儉樸,淡定求性天,心自不幻,塵自不染,凡仕將商工,無論何業人等,皆當遵行,以降龍幻,以伏虎狂。

 四宜 勤修己

  夫修己功夫,即反求童性、靜造無極、溫養氣質、力戒物染之實修也。此實修能力行,則變幻自能不牽。力行之規,其條有四:

 

  勤靜坐。夫靜坐,既非修道成佛之舉,乃清心靜氣、省耗心神之修,則無論何業人等,必不可稍懈。故以此為勤修己功之一條。

  宜防失。過失小愆,人人不免,清心靜坐,細細考驗,日有幾次,近失近愆,拘管心地,不使放膽,是為勤修己功之二條。

宜修善。夫修善則祥,作惡則殃,千古定評,無庸待辨,惟修善似建橋樑,功修萬里尚未言全,雖差一步未達彼岸,恃以渡水依然溺淵,必造成功方可登岸,否則施雖萬貫,功未雲滿,依然無濟,仍是枉然。虔此全善心,龍自不變幻,是為勤修己功之三條。

  勤造功。夫造善恃財去修,至造功則不關施予,乃隨事所佈之功德也。此種功德以不求人見、不欲人知為實跡,為仕者,暗救民艱、隱行民益;為將者,暗恤士卒,隱除民患;為商者,暗行方便、隱示公平;為工者,暗盡己能、隱恤人子。無論何業人等,皆可隨己之職業,暗施人益、隱行德功。虔此造功心,幻心自不見,是為勤修己功之四條。

   右條修己,勤勤要專,心專在此,一塵不染,塵緣不染,心靜常安,凡仕將商工,無論何業人等,當勤此修,以降龍幻,以伏虎狂。以上四要,一誦感應篇,一修無極理,一宜防世態,一宜勤修己,四段降伏功,龍虎定能藏,是為真道理,能使性靈昌,不可信孽書,亂批龍虎象,不知掃塵緣,只向形象想,祖師造大孽,道教無明天。今闡龍虎理,世人其細研。

第十六章 積功累行

第十六章 積功累行

  人之初生,陰陽定其位,五行成其形,靈性聚之心竅,無塵無染,一至潔之丹。迨至童年,欺偽蒙其性、習染掩其靈,遂使至潔之性受塵蒙垢,不顯其真;情也喪其德,色也喪其理,功名富貴也喪其公,財源利益也喪其平。靈性原一點之微,喪失之端,若斯之眾,遂乃日失日遠,日遠日迷,迷之至久,至性不發,於是昧理喪天之事遂敢放膽去作矣,其膽一放,靈性益迷,靈性既迷,膽遂益放,故一世行為,無天理之善,盡孽惡之愆也。此孽此愆,事過時遙,吾心久己忘記,閻王冊籍未遺其一,瞑歿魂靈跪階閱籍,件件注記,無一事迷,彼時心地,只剩天理,莫大孽愆,誰為之抵?投生人世,因果不齊,公伯王侯、將相之裔,亦有缺陷,長短不一;富商巨賈,田苗千畦,中藏短欠,世世不齊;下等人品,益行難堪;一世苦者一世賤,十載甘者十載甜。回首細思,節節可慘,有兄弟者,或受其纏,有妻子者,或為魔端,仰首問天,令人可歎;工徒役婢,受人虐殘,奔波逆境,抑鬱倒顛;冤孽纏者,冒為罪犯;監責流徒,悲苦交連;宿孽牽者,屢起災愆,百骸不適,醫藥難堪;代命冤者,冤魂不散,成瘋成廢,日日糾纏;有淫孽者,淫孽相償,妻淫女蕩,日日心煩,飢餓苦寒,暴棄之慘,火焚水溺。

   害命之緣,如是不齊,品類不一,為酸何逸安,相差萬里,皆因前生所作喪理。如是細察,即得實跡。今生忍耐,功籍速積,積功累行,宿孽可抵,抵淨前生,方可見性。稍有一件,抵還未清,念起心頭,來阻修性;此念一生,氣隨來蒙。氣一來蒙,情慾紛爭,情慾一爭,天機遂隱。此種關鍵,一死一生。理透掃念,靈性復呈,氣濁迷性,靈遂不明,盜賊一一,漸漸來逞。到那時候,魔王用事,性益難征,一失萬里,復蹈前生,接為孽惡,又造一生,三生合報,性焉能靈?投生人世,氣質不清,毫無靈慧,糊塗一生;一生糊塗,是性不靈,賊盜魔王,依樣之逞,益易為惡,益易孽種,轉去轉來,同禽同牲。噫!過孽積萬,何年是清?

   聖清宣統三年,七月望日,掌道教主,賜萬世培靈贖孽之法曰:萬世人民其知積功累行,條目臚列於左:

 第一條:報父母之德,忍苦耐勞,曲體親心,十年不易者,大功百,抵宿孽百件。

第二條:憐情骨肉,忍苦耐助,十年不易者,大功五十,抵宿孽五十件。

第三條:全人骨肉,忍苦耐為者,一事實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四件:全人貞節,忍苦耐為者,全一人,實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五條:救人一命者,一次,實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六條:解人一冤者,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七條:作一善事,一方不朽者,一年,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八條:出一善言,指人迷途者,一事,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九條:化人行善有效者,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條:勸人改惡有效者,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一條:仕將商工各業人等,盡己之性、克己之職、無欺無偽者,大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附註〕:仕將商工各業人等,不盡己性、不克己職、欺天害理,作孽結冤者,記大孽一百。

第十二條:仕將商工各業人等,維持一方風化,切救一方人民者,大功百,抵宿孽五十件。

〔附註〕:仕將商工各業人等,敗壞風化、擾害人民者,大孽一百。

第十三條:刊真正善書,無疵弊者,一版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附註〕:刊淫邪丹道四種孽書,一版記大孽一百,或刊有疵之善書者,不記功,按疵弊輕重記過。

第十四條:印真正善書,無疵弊者,百部,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附註〕:印淫邪丹道四種孽書,百部,記大過一百;或印善書有疵弊者,不記功外,量疵弊輕重記過。

第十五條:焚淫邪丹道四種孽書,一部實功十,抵宿孽一件,焚版一,實功三十,抵宿孽三件。

第十六條:見各種道門之人,送以三教真傳,化其半生迷誤,出其孽途者,救一人,實功五十,抵宿孽五件。

第十七條:廣印《三教真傳》,普送各方,補救各門祖師之孽愆者,一部,實功十,抵宿孽一件。翻刻一版,流傳無盡,供人印刷,以明道教,以補祖師之孽愆者,一處翻版,實功五百,抵宿孽五十件。

第十八條:印刷《三教真傳》,普施各教各門之人,以化除暗鄉者,一處滅一道門,出資印書人,按一部十功外,另注實功八十,抵宿孽八件;送施人,實功百,抵宿孽十件。

  以上條目臚列甚明,世人力行,孽了三生,靈光能聚,性理復明。修道教者要種功行。莫信丹道、孽言萬種,修命修體,稱神稱聖。細察各門邪修精靈,功雲滿日實不超升,皆是造德,抵孽從輕,暫居福境;孽言討封,神乃靈體,何待人贈?此種孽言極屬無憑,亦由祖師靈未修明,造些孽法難脫紅塵,故魂靈無定、幻影幻形,飄流百載,案卷方訂,當受何罰?當受何懲?受苦海劫,轉輪人身,待立功德,救世救民,孽愆有抵,方定福境。丹道書存,案仍未清,何時書沒,案結紅塵,方不投世,受劫受懲。祖師已誤,泣亦為空,惟盼世人,速速夢醒,積功累行,挽祖師惡孽,抵自己前生。

第十七章 造德補愆

第十七章 造德補愆

  人自童年之後,天機日昧、性靈日隱,見聞皆奢靡之端,習染皆欺偽之事。迨至童體喪、知識開、少艾慕、孝悌泯,於是一言則及於色,一動則及於淫。童年之念想多乖,孩提之本來悉隱,及至中年,財利欺偽以昧其天,趨巧競爭以迷其性,言語動靜,無一存誠,滾滾紅塵紛馳世事;妻子以奪其性、家室以擾其心、世態以淆其靜、困逆以亂其情,性靈一點,居之心竅,如理亂絲,不知何是,迷迷濛濛,隨心地之氣質,理是非而定皂白矣。自以為是,性何能辨?自以為理,性何能言?氣動不平,設計能坑人命,波翻慾海,用謀能染人身。推及於微,一念之生,利慾歸己,一心之動,害欲與人;言則欺巧失真,昧天瞞性,行則暗私詭偽,盡詐盡貪。

  施於人者,未嘗反己;處於己者,不知量人,儘是私心,不關天理,無非利益,弗顧良心。蕩蕩悠悠,轉瞬暮期已至,真真偽偽,一心難語公平,既爾晚景言衰,血氣雲老,一生事跡,耳目言昭,或過或失,何善何妙,或愆或孽,何德何好,昭人心地,公評難逃,綜稽一生,過愆所造,件件可考,筆難盡描。

  然此過愆二字,又不能言不稍犯也,從古至今,幾歷國朝,億萬生靈,死生不少,是何人斯?盡堪言妙,由童至老,過無絲毫?高出孔孟,行過佛老,毋庸卒易,大過雲消?不關人知,幸無過造,不必言改,即無一失,不必言更,日月無食。故聖至宣尼,人難比擬;不敢言無,期卒學易,歷數千載,至聖已極,兢兢恐過,尚何言彼?立忠孝者萬千,盡節義者近萬,敦樸誠者萬幾,盡博愛者幾千,性能言盡,德能雲滿,惟此愆失,無敢言全,絲毫未過,唸唸合天。

  因此三教垂立箴言,皆為防過,同是閒愆。千古奇人過愆有限,忠孝節義、博愛樸誠、大德大功,不止抵過。嗟彼庸愚,慧少氣濁,自童至老,何一是德?言行意念,何一堪賀?幼小忤親,忘養育德;童年識開,思情思色;中年習染,謗善謗佛,學欺學巧,學貪學得,學私學利,學傲學奢;從妻從子,棄義棄德,私存私蓄,薄弟薄哥,敢出巧言,毀訕善果;敢作隱行,騙利騙貨;敢施毒手,報答彼錯;敢蓄毒心,洩己忿魔。唸唸皆欺,敢言質神;心心皆巧,敢言天真。他如造孽結冤、天良盡泯,編淫著說、心性盡黑者,尚不堪論也。庸流之類舉半生已言、已行、已念、已思之實事,五更不寐時,苟天良發現,由童至今,一一詳察而嚴考之,有不心生愧怍、汗濕重衾者乎?

噫!一世言行,功德實修無幾,念思之處,過愆隨在皆昭,硬雲修道修丹盡可超凡得道;所愆所過撇開一字不描,孽曰修即是德,又曰道成培善,如是培善,何異凶年弗食、豐收待補其饑?貧時棄親、富貴再竭其養乎?並當造化緩其罰、閻王壓其冊,一待斯人之修邪修精及修滿時,仍待其修善修德以贖其愆過。噫!造化陰陽、鬼神陰律,何若是之私,一聽斯人之自便歟?是亦各門祖師罪孽造其前,後世之人罪孽繼其後也而已,將見修未及半,天地循環臨頭,精未煉成,鬼卒之簽奪魄,空歎善無一字,半生愆過昭然,修陷邪途,數載暗鄉無補。吾知斯人修志原虔,皆因丹道之書迷暗,魂魄歸陰訴其過愆未挽,多是迷陷祖師之孽言,陰曹獄審此間,將何以定其案卷乎?故一人誤修,為祖師添三分罪孽;一人傳法,為祖師造百世因緣。愷切陳之,世人有心,何不速速回頭,以挽各門祖師之罪孽、一補己身已行之過愆乎?補愆之法,曰造德;造德之法,曰養丹,條目列左:

 

第一條:靜坐誦《感應篇》。去念、去慮、去思、去意以養靈,不陷丹道各書真陰真陽之孽語。

第二條:合陰陽。養靜中之靈,為合動中之靈,使陰陽二靈,合而為一。

第三條:濟水火。不入丹道各書言水言火之孽修,使靈氣相合;閉目時要如是,睜目時要如是,怒目時亦要如是。

第四條:掃邪念。掃各種丹道孽書修神修仙之邪念,堅守此書養丹養靈之靜功,陰靈陽靈合一之靜養,閉目、睜目、怒目、水火相濟之實修。

第五條:壓邪魔。撇開丹道各書孽言孽語之大魔,壓制自己氣質血性之魔王,斬其魔屬,念慮思意之賊盜。

第六條:戒欺心。靈性具心之內竅,一言一行、一念一動要光明正大,莫黑靈丹。

第七條:戒欺人。人受我欺,是我使心去欺他的,我雖得萬千利益,已先黑我靈丹矣。此條戒之,要十分注意。

第八條:戒色誘。丹道孽言絕欲結精,千萬莫造是孽;喪理孽人,多談色編淫,千萬莫種是愆。念想莫及淫、見色莫艷心,夫婦之正,要戒過因,先賢保身戒,虔書床笫作金箴。

第九條:戒物遷。去聲色貨欲,掃淨情根以守性,不羨繁華、不尚奢侈,守禮盡義,保我天真。

第十條:返求太極。靜考童年天性,此時所失有幾,愛親聯情、樸實慈懼,各種天性,速速返求,好造無極。

第十一條:靜造無極。勤靜坐,去念纏,要似孩提真性天;元機朗朗,蕩蕩坦坦,富貴不艷,貧苦極安。此心能受非常變,此名能容非常染。天地雖大,盡包胸間,如天之慈,如地之遠,一點性靈,瀟灑其間。

第十二條:溫養火候。氣質之血性為魔,念慮思意為賊盜。情也、欲也、習也、染也,皆助氣質以肆矜狂,故當溫養氣質,滅除念慮思意、情慾習染,以造無極,火候要時時盡力莫懈。

第十三條:降龍伏虎。世態塵緣之象變幻無常,人心隨之變幻無定,是曰龍;人心既纏其變幻,因之放膽敢為,是曰虎。要降心之幻、伏膽之狂,降伏之力,遵龍虎章所列四要,勤勤去修。

第十四條:積功累行。一世作孽,再世方還;今生不齊,前生孽緣;孽阻我修,益易造愆,愈累愈深,靈益不全,終似禽獸,靈性消散。速遵積功章所列各目,勤累功行,抵銷宿冤。

第十五條:造德補愆。今生為人,前冤不淺,惟待積功,抵銷各件。今世之愆,何日可逭?惟遵此書,勤養靈丹,養一日丹,則少一日愆。天德遵書造,世愆自可免;積功不能補,宿孽尚待還。惟有勤養丹,自可少孽愆。

第十六條:勤行右十五條之事,不可心不專,不可功稍間,能行至十載,自可稍露其性天;勤修至死候,或者性可全。最怕心不堅,中途或有間,若作孽一次,一世更難挽,先當定罰報,後再驗性天。造化施賞罰,一絲不能亂,氣質稍清者,快來登此山。

  以上十六條,為造天德、補過愆、抵宿孽、結大緣,闡明全書之宗旨,指明道教之路線。宿孽重者不能管,氣質濁者不能言;偏繼祖師孽者聽其迷,靈黑謗此教者任其辯。一整道門教,垂留人世間,為苦誠無路者引其線,改過自新者示其緣,氣質稍清者指其門,善修已實者助其滿也。

   教旨闡竣,各門祖師同泣跪余坐之前,虔誠而叩曰:感教主施恩,銘教主賜惠,一整萬世未宣之道旨,一明自古未傳之道教,一洗吾等孽書之孽言,一啟後世自新之正路。乞教主施恩,肯教主賜惠,吾等願同投輪迴,再受劫數,一擔教主之真法,一焚吾等之孽書,從此吾等冤孽結清,敬侍教主,可再不染塵緣,再受劫慘矣。余掌道教,感歎孽書,不憚塵染,指示真路。今各門祖師同叩階除,盼一旦孽案結清,萬卷孽書焚無,板無一付,篇無半牘,一淨塵世修途之孽路,一顯道教真旨之明珠;願亦甚美,法亦言善,各門祖師,亦脫孽緣,不歷塵劫,常住清天。耐塵世人惡者眾、善者鮮,滅盡丹道書,誰迷孽人路?今闡此道教,道教有明途,日久自能挽,丹道各孽書,待當世界定,氣象清,邪說止,孔教明。彼時爾等同下世,各人各掃各孽風,三教並顯日,美遇喜相逢,此時道教雖垂世,根埋不朽暫難興,爾等暫享清界福,不必急把願來明。各門祖師,聞諭淚滿胸,是此教主諭,吾等案仍無日清,泣禱階墀,仍懇教主施恩設法拯。余觀各祖師之悔,淚滿胸襟曰:爾等心志虔,贖過路有線,明日奏 天庭,恭聽上帝判。各門祖師九叩首,重起侍立余坐前,恭候 上帝旨,一洗受劫緣,乃於 聖清宣統三年八月朔日,余虔心定性,統領各門祖師同叩丹墀,竭誠盡敬跪奏曰:直隸天津府、天津縣觀禮堂壇坐,臣演說遠古道教未傳之真旨,業經闡竣,指明各門祖師,世所著丹道萬卷各書之孽緣,一示世界性靈清者之修路,書竣願滿,該各門祖師泣跪臣前,竭盡誠心,願各受塵劫,再投輪迴,各焚各門所著孽書板,一擔此部道教之真線,好削清孽案,不再結緣,是否可行,臣弗敢專,仰叩天恩,一賜各祖師自新之贖路。

  上帝頒旨曰:朕今定案,列入《道教真傳》書中,使世界一觀。於是同乞施恩,頒賜 御旨。旨下一道,余同各祖師叩首銘感,隨降觀禮堂,恭楷傳宣。

  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旨曰:查各門修煉丹道祖師人等,除考校宮呂巖,因德積九千餘件,敕授管理考校世界善惡事宜,永不投塵外,該各門祖師所積不一,鍾離祖師功積五千餘件,混元祖師功積八千餘件,其餘功籍造至千餘件者,有造至未過千餘件者,今查天庭清虛之府,各門祖師靈性稱全者計一十五人,所有世界丹道孽言之著作,垂留教門之祖師,因世間書籍翻印太夥,教門私傳盛行,功不抵孽,有已五入輪迴、靈性已散、入庸人劫道者,有已三人入輪迴、靈性不全、已入士商劫道者。今既恩施世界,一指明途,該各門祖師十五臣,所立投世焚書願,應難施行,自此部真傳行世之日起,*考校宮另集一冊,分三等挽贖,按清歷年終,功曹清查一次,*齊入奏,按等給獎。

   第一等:三豐祖師、混元祖師千年福滿。查世界三豐書籍、混元道門興滅,再行定案;其餘各祖師、世界未傳教門,及無書卷者,案削緣結,倘仍盛言其修,因《道教真傳》已垂人世,該祖師孽法不究。

  第二等:各道各門祖師,著書留法,功善不抵孽者共三百五十餘人,於陰私注罰之冊內,著明自此部真傳行世之日始,補救某教教門中之一人,注某創教教門功一件,十載一稽,*齊若干,量削其孽籍。

第三等:自此部真傳行世之日始,凡有刊刻丹道孽書及刷印丹道孽書施送者,其人若未見此部真傳之書,仍案舊案嚴查注惡;若其人已見此部真傳之書,仍不回頭,仍為各祖師添孽者,飾考校注記新冊,不與創立孽法之祖師相干。察刊板幾部,印書多寡,害人輕重,單與該人本身嚴罪罰,應將舊案創立孽法祖師應得之罪罰,統記該人之本身冊內,此旨敕考校遵照施行,恭楷錄清,遵 旨列入造德補愆篇末,以供世觀。世之修道者速修己天德,一補今生過,隨時化解人,挽他無邊惡;一補祖師愆,一造己身德。果能絕丹道,闡論法門錯,此種大功德,亦能獲大果,善同救命人,功同救人活,三百多孽冤,案卷無日磨,真若代焚書,真若代滅法,拯救一人,陰律定善三百多。好機緣,莫錯過,祖師沉海贖無門,盼有今朝一善果,只望世間人,為彼代贖錯。吾人遵教修,既知造吾德,贖吾今生過,三百多孽冤,何可視異國,同是吾同族,造下法門錯,苦泣贖無門,迷性受折磨,吾若代補愆,即為救人活,即是菩提心,即是慈悲果,一步登空入大羅。

  世人速猛醒,先造己天德,先補己身惡,隨緣去救三百孽冤錯,虔修一段大功德,定獲一番大福果。醒與否,鬼神無如何,在自己福厚薄,福若厚,定從此教培佛果;福若薄,依然不返,去造新冊惡。一部真法垂世間,竟看世人福若何。

第十八章 闡後世暗鄉

第十八章 闡後世暗鄉

  設教設門,立戒立法,舉先知先覺之靈慧,以恩賜後世無知無覺之愚民,培其本來之善、助其死後之果。傳徒施法,補救人心,著書立傳、闡說言修,將我心所得之學、所見之道,不私一毫盡傳筆墨,范人心於未死、示後世之依皈,世界功德,孰有大於此者乎?即佛教著經、孔教立傳,無非是也。道教因傳於遠古,其時無書無字,帝王擔斯教,萬民樂成功,後世皆曰三教範中國,其實孔佛二教傳後世,道教無傳,久迷上古矣。春秋時,道教出人擔荷,是我老聃,彼時竹簡為書,字皆古文,筆無墨濡,率皆刀削,所著道德之經一卷,其中義旨,本恬淡虛無,淡泊靜養以立說,施之外者無非曰:深藏善賈,大智若愚,國治家齊之條目率皆不言。乃餘生時,去古非雲甚遠,目睹春秋之亂,以為一時之變幻,轉過山頭,雲斂天開,當有日也。本遠古各帝范身處心之道以立說,擔荷一時,及世治氣清,聖王御世,不至有歎遠古各帝范心處身之道;一經春秋之亂,湮沒而無從可稽。故闡說數千言,避世歸隱,藏姓名矣。又孰知造化有靈,早見及宇宙之氣淆已弗能靜、濁已弗能清,世界昏黑,無恬淡虛無、靜養元機之世日矣。故繼余復生孔子,一申道教之細目,一闡各帝之治條,明人倫以接三皇之治法,正人心以顯五帝之道心,道德之經,不過成為遠古之遺跡而已。自斯以後,是為道孔並稱沒一教。

  《道德》之經,言雖數千,其時世變時非,視同草芥,文非真、楷、行、草之書,篇非縑帛紙張之類,世又不重,人多不取,淡淡漠漠,雖有如無。雖後世皆曰:《列》《莊》為道之遺脈,其實各闡己學,非宗道旨,接道統者也。余著之經未得人荷,後隨世劫,盡焚秦火。此所謂:道失遠古,世無真傳。雖余受天命,周時一見,道雖范世,故爾隨劫收天,存世界者只有數十餘字,曰:「恬淡虛無,無為清靜,深藏善賈,大巧若拙,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只此數字,因受孔子如龍之贊,尚存人世間耳,他皆遺失,盡焚秦火。

   誣道教者,一曰《列子》,一曰《莊子》,自立一家學術,假借餘名,以化世人之心,以敵孔學之眾。然列、莊著書尚非害世,未嘗言法,造孽萬千,經焚秦火,孽言乃見;赤松避秦,託言務修;子房避禍,託言避谷;皆無其事,亂相傳呼。人多不學,語多模糊,於是硬說道教是長生,享壽數至數百,孽言孽語滿天下,言神言仙遍人耳。從此人心淆亂,妄心乃生,首有漢武一開其源,日甚一日,愈迷愈遠。術法從此興,符菉從此現,煉丹從此有,還童從此言;孽傳益多,孽法益夥。孰知愈變愈新,愈生愈巧。又有各門祖師,孽造千條,膽敢立教、膽敢傳人、膽敢著書、膽敢批解,甚至捏造《太上道德之經》,假創廣成煉修遺跡;造孽者竟敢註解,修惡者竟敢施傳,陰司孽案,罰報無完,一番輪迴一番劫,甚至五次受劫染;冤魂多至三百眾,世間依然不知返,仍為各教孽冤添大孽,暗傳門教造孽冤,害盡愚人無明隙,藏淫藏惡利財貪,掩得道教如孽路,暗門暗法分萬千,不傳父兄不告子;焚香禮拜敬上天,混元天地太上教,道書丹書修煉書,理門意門聖賢門,采法補法返童法,種種孽途尚明露,誤稱此道是道門。他若隱法隱修隱門術,暗傳暗施暗聚時,國家律例嚴拿旨,王法監徒斬決笞。種種孽道尚不堪指也。

   道教焚於秦火,世間一紙未存,歷傳至今,反公認羽冠鶴氅、八卦是宗,修煉各門,術法各門,是為道教之學派。孽人造孽,迷人擔傳。不考羲皇之道是何道,孔子之贊是何贊。無學無識、愚信愚言,擾攘寰區,造成污道教、害人性之暗鄉。道教誣黑,直如墨染,而愚人不悟,從孽不還,依然傳教傳門,暗無日天。噫!道教塗敗,一至於斯!天耶?人耶?氣耶?運耶?今適觀禮堂闡明孔佛二教,居天一十五孽法修全、造德補愆,福獲千年之各祖師,涕跪余前,肯施大恩,因遇孔佛二教復明於世之美緣,求余入奏,細申秦火之道經,細闡彼等之孽緣,垂留人世,稍補孽冤;泣叩至久,余心亦歎,故於佛經垂竣日,具奏 天庭,兩次入奏,方蒙恩准,特摹後世詞句,聊采後世義禮,乃就丹道孽題以闡其誤,仿照孔佛二書以立其體,所言皆後世人心之病弊,所立皆保養天機之妙法,無一句《道德》原經之語,皆緣遠古道教真理之義,就後世人心以立戒,本靜養天機以立旨。《道德》原經,范古難范今,直書原經徒為文,今就原經分晰論,依然一部道德文,全書告竣闡暗鄉,暗鄉之人要敬聞。

   人之初生,除衣食計外,所重者首曰:忠、孝、節、義,次曰:禮、信、廉、恥而已。此八條大道,聖人闡明於世,為造就人性於不死。故昧此八條大道,有不唾罵其無良性、黑良心者,未之有也,何也?因處世界之中,惟行此八條大道,方可尊之曰:出類拔萃之偉人。故無忠無孝,則不可以立紀綱,無節無義,則不可以明綱常,無禮無信,則不可以為人道,無廉無恥,則不可以范倫紀。此八條大道,規法不同,各方教主其遵此旨,則實一也;未有滅忠誠孝、滅節滅義、滅禮滅信、滅廉滅恥,而可成其為國、成其為人者,理甚有憑、道甚有據。他若因果、善惡、施予、公平種種細目,無非皆此八條大道之性靈,推闡而出之也。用以治己,光明心地而守真;用以治人,感服人心而就義。孔佛二教垂諸世界之階級,有平有側,外象不同,內之心地實乃一也,誤傳迷信之非,宜古病今之末,無教無是憾,在人詳考其真、刪除其偽,深佩其旨,實行其理而已;不考其本,徒鑿其末,以一枝之朽而毀全樹之純,以一人之惡而殺全國之聖,曰佛教有若是之病弊也,不明驗歟?至其聖處,反己自思,一絲未造。噫!以此而立言,何異身為桀紂之虐,一謗堯舜所防四凶之失仁乎?

   余為道教之教主,掌道教之傳,目睹後世之謗佛者,不禁心歎之也。夫佛教施之中國,風土人情較印度實不相同,翻譯之經出諸後世,誤傳誤譯,本有可謗之端,而世人不知細察,就長截短,闡教救世,為佛擔傳,只知訕謗,自棄佛緣,良可慨也。至道教一門,世界原未垂留,經焚秦火,毫無人擔,亦居然同為各學所訕謗,是何因歟?夫訕謗百端,故於道教未傳之經毫無所染,而誤造多門,實於道教未傳之經大有所污,其污毀之奇,真有所謂人所不及防、事所不能有、千古奇聞所不見、人心變幻所不生者,竟居然出諸未傳之道教中也。雖曰未傳,至今道門反夥;其實未闡,至今道法反多;各門祖師,邪修不一,反皆曰太上之遺脈,於他教尚公認教是何修,獨於未傳之道教反成為千變萬化、幻象幻形、無窮無盡、無頭無尾之雜教也。誰實為之一暗至此乎?

   夫心地所具者是性,擴此性者是靈;性靈之善,行之於外,是曰忠、孝、節、義、禮、信、廉、恥,內養天機以明是性,外擴是性以行是道,斯即光明無私之正道也。道教之丹,孰有真於此乎?今不修此真丹,反曰某道有某捷徑,某教有某捷途,某門有某真修,某書有某實驗,撇正大之道而不知參,聽黑暗之鄉偏要探討,何斯人靈性之不明歟?茲將暗鄉詳左:

 第一暗鄉 五更暗坐  第二暗鄉 暗坐驗法

第三暗鄉 暗坐運氣  第四暗鄉 絕欲害理

第五暗鄉 亂言修煉  第六暗鄉 妄修神仙

第七暗鄉 誤信丹法  第八暗鄉 迷陷道門

第九暗鄉 為各門祖師添孽

第十暗鄉 為自己前後二身種愆

  十條暗鄉,世人有一犯此者,贖過無門,苦修一世,孽造紛紛。三百孽冤己歎沉淪,惟問世界修暗鄉之人何苦繼修冤孽之身?道教今闡,明如寶鑒,八條大道要細來觀;遵書靜養,清心清念,念清氣斂;去問性天,斬除賊盜,滅盡魔緣,魔是氣質,不使稍見。一一遵守,各章之言,各章細目,刻在心間,逐日修省,力行不閒;如是靜修,能見本面。本面是誰?孔教之理、佛教之性、道教之丹。

第十九章 遵孔教養心

第十九章 遵孔教養心

  性靈賦之於人,一點至誠,無所謂教,無所謂門;孩提如斯,聖賢佛道,無非不失斯而已。自庸人為外物所誘、氣稟所拘,不能常守其斯,故天降聖人,因各方氣脈、風土、人性之相宜,立成一穩妥無疵之橋樑,為庸人得守性靈於不失,好保性天無或染也。各國有各國之教,其不能相強使同,亦若各方言語不能使相一致,各地生產不能使相一類也。橘種逾淮則為枳,天道氣候之不同,不明驗歟?佛教不言父子、夫婦,非佛教無是性,印度風氣有不同也。風氣不同,硬使彼方人民非學侍膳問寢、冬溫夏清之禮制不可,是何異栽橘種於淮北?非強使弗為枳乎?孔教云:「因材施教。」甚有理也。

  中國文明,開化最先,故於綱常研求最密,稍有缺欠即為名賢所不容、褒貶所必誅。鼓勵人文造忠者,弗察君心明暗,以此心地,要上對先君之靈爽,下對萬世之指摘;造孝者,不管親心是否,以此心地,要上感九天之窺伺,下格九泉之幽魂。丹心丹性同日月顯光,此點真教,是我中國地質人性之獨優處,非孔子言理之獨高也;此地此質、此人此性,有此一點獨高之血脈,故天降羲皇早立人倫之基,復生堯舜,以鑄其成,再繼孔丘以開其化,倫常造性修,遂為中國立教之主腦。其他細目所謂養心寡慾、慎獨修己,諸性修,皆後焉者也。然以倫常造性修,是我國地質人性,有可以此為立教之處,若施之異國異方,則將共斥為非、不合人性之自然矣,是又非我國聖教之偏,亦非彼國立論之誤,蓋亦猶橘種過淮,則為枳之一理也。

  教立何國、何國遵其教以修性,即甚得宜,若會合他方之教以教化我國之民,只可取其所優、略其不合、遵其大是、補我小缺耳;若非欲滅彼國之教以顯我國之真,倡我國之真以抵彼國之誤,無乃是坐井觀天之狹論歟!道教自古開基,早立孔教之端緒,道孔無分,一開源、一成功也,道教孔教,直可稱之曰一教;所歎者,經焚秦火,是道教之絕緣,實又孽緣之開始也。歷傳至今,數千變幻,門分萬樣,教立千條,一誤再誤,三誤四誤,誤之至今,直不為誤,反為真正之道教矣。何人造此大錯,陷得萬世蒼生無明途歟?書今告竣,暗鄉已闡,各教各門祖師孽冤已有贖路,已得明途。闡清孽案,字字皆珠,道教既無教,同是孔教之理路。今既單立道教名,只可作為孔教之輔助。

 第一 輔助孔學性理  第二 輔助孔學治心

第三 輔助孔學寡慾  第四 輔助孔學慎獨

第五 輔助孔學絕私  第六 輔助孔學忠孝

第七 輔助孔學忠信  第八 輔助孔學處世

第九 輔助孔學責己

第十 輔助孔學滅邪教邪門,明正學正理

   十條輔助是輔助孔學要綱,至孔學全旨闡之孔教編中,世人其知領悟。夫道孔二教既無分,一是開始,一成功,今復另立道教目,是教世界下乘人,初是開基今細辨,一助孔教誘世民。世民多非賢哲子,資質渾濁氣紛紛,論語廿篇所范世,難與斯人細指陳。今各祖師施苦願,聊著此書渡愚人,一可稍贖祖師孽,一可稍指庸愚心。全書告竣功全日,世人其知仔細尋。

第二十章 道教全功

第二十章 道教全功

  道教迷於遠古,世間一紙未存,今輔孔學言性理,一渡世間庸愚人,闡清暗鄉修明路,洗清祖師孽冤身。世人遵此書修性,造到全功是何人。

第一全功道教:

  日斬賊,日斬盜,鎮壓魔王氣質消,靈性日理事,天機朗朗靈明昭,孩提真境界,獨守性靈竅。

第二全功道教:

  廣化世界各暗鄉,洗淨祖師各孽冤,三百孽冤得贖性,世無門教淨無塵,誤坐誤煉皆知誤,丹書道板盡火焚,此部真傳光宇宙,止步腳登福德門。

第三全功道教:

  廣印真傳化暗鄉,逢人尋問暗鄉人,尋得暗鄉人一個,快施真傳一枝春,春意明途藏此內,返與不返任其心。

第四全功道教:

  廣翻此板遍傳流,五百實功第一樓。千處暗鄉人尚暗,開源祖師淚未收,虔跪陰司竭誠禱,禱誦善人速修樓。修樓終是獲何報,萬頃波濤一穩舟。

 第五全功道教:

  翻刻此版力難擔,廣集眾資共結船。板著一方稱大善,得拯孽冤三百緣,能救一緣天有報,眼前不見子孫賢。

 第六全功道教:

  集湊資財印此書,施送各方暗鄉途。一粒明珠光有線,引進暗鄉入吾爐;引得一人獲一報,丹桂花香樹一株。

 第七全功道教:

  暗鄉人暗心已迷,未可語言指其歧,唯有廣施此書籍,不須言解使自披。

 第八全功道教:

  我身宿孽贖無門,輪迴幾次造今身,幸遇此書明世界,快登此筏渡迷人。

 第九全功道教:

  我性污染似何深,洗滌艱難困苦侵,無有功德能抵孽,居然遇此一支春。

 第十全功道教:

  勤斬賊盜壓我魔,勤養天機靜吾坐,光明心地莫昧真,速施此書種功德。

   十條全功道教,世人要知深討。忠孝節義之功造更好,若無此功要修橋;善似橋樑資渡水,稍差一步亦徒勞。若善若功皆未造,此身宿孽何年消?三百祖師開孽路,過案較我仍難逃,我若救一極暗鄉,性命功德真雲巧。巧機會,莫不悟,拾得真傳如寶珠,我寶此珠莫失手,隨翻隨印造明途,待到暗鄉有返日,我身宿孽盡抵無。若是培性言全功,功全孽抵誰之徒?吾徒速掃暗鄉路,三百孽冤共歡呼,同喜共登清明界,**清靈各報珠;真珠一粒懷在腹,同超苦海入明途。全書言竣,謹將積功累行章,所擬記功抵孽各條,恭奏

玄穹高上帝玉皇大天尊御駕前,肯恩立案,准予贖愆。

上帝隨頒敕旨,敕考校宮繕清書文入覽,乃於

聖清宣統三年中秋望日

上帝敕考校宮按照道教掌教臣,所擬記功律例註冊,隨年稽察,*齊十年入奏外,所有世界善士施送此書者,另行增加記功註冊。

 若有印刷此書過千部者,照擬例增加一倍,註冊記功。

若刊刻一版,流傳一方者,一人擔荷,按原擬例增加實功八百;若集資結緣,按照原擬例增加實功六百,以助資人數若干,及助資數目多寡,註冊均分。

施送此書挽回一教門者,按原擬例增加實功一千。若一方能滅除一門,無餘熄者,按原擬例增加實功五千。查施送勸化之人若干,按名註冊註冊均分。

捐資刷印此書,施送本鄉異域者,或多或少,擬考校宮隨時稽察,量功註冊。

  統以清歷十年,*齊一次冊籍,請 旨核奪給獎。書今告竣,展限十日,垂續各編序文,及書後緣起。校畢即行封壇,不准稍留一線,此旨*考校宮遵照施行。

  道教全功功非輕  世人鼓勵要虔行

  一朵蓮花施世界  勤養天機造上乘  遵

旨封壇

  觀禮堂同人等,恭呈感應篇全本,請 示附刊,以備靜坐者之默誦,

天尊重校真旨,並賜默誦之法,廣告世界。共荷 鴻恩默誦之法,須一字一頓,一字一頓,如是誦久,性定神寧、無念無慮、無思無意,五官靜、百骸靜、氣息靜、心地靜,靜到似睡若醒、似醒若睡,遍體清虛,無識無知之境界矣。日久年深,天機得養,靈慧得增。惟篇幅太長,總共四段真言,默誦者,只誦前二段足矣。謹書重校之《感應篇》於左:

 太上感應篇

 太上曰: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輕重,以削人祿,祿減,則貧耗,多逢憂患。

 (右第一段真言)

  人當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於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懷幼;昆蟲草木,猶不可傷,況在人乎?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人之惡,揚人之善;衣食知足,言行防過;施恩不求報,施捨不求功,是謂之善。

 (右第二段真言)

 苟或非義而動,背理而行,以惡為能,忍作殘害,陰賊良善,暗侮君親,叛其所事,誑諸無識,虛誣詐偽,剛強不仁,虐下取功,諂上希旨,棄法受賂,殃民貪財,擾亂國政,刑及無辜,誅降戮服,貶正排賢。殺人取財,傾人取位,凌孤逼寡,諂富驕貧,知善不為,知過不改,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自罪引他,訕謗聖賢,願人有失,毀人成功,危人自安,減人自益,嫉人之能,蔽人之善,形人之丑,訐人之私,耗人財貨,離人骨肉,敗人田苗,破人婚姻;紊亂規模,以敗人功,損人器物,以窮人用;見他榮貴,願他流貶,見他富有,願他破散,見他色美,起心私之,負他財貨,願他身死;干求不遂,便生咒恨;見他偶失,便說他過;見他體相不具而笑之,見他才能可稱而抑之;任恩推過,嫁禍賈惡,沽買虛譽,包貯險心;挫人所長,護己所短;輕出重入,口是心非,每好矜誇,常行嫉妒;造作惡語,毀人稱直;指天地以證鄙懷,引神明而鑒猥事;施與後悔,假借不還,心毒貌慈,左道惑眾;不孝父母,苟虐其下,寵信妻子,骨肉忿爭,男不忠良,女不柔順,不和其室,不敬其夫,無行於妻子,失體於舅姑,輕慢先靈,違逆先命;偏憎偏愛,薄人子女,談閨愛色,淫慾過度,行多隱僻,溺女墮胎;嗜酒肆凶,逸樂過節,奢侈剪裁,非禮烹宰,散棄五穀,勞擾馬牛,射禽逐獸,發蟄驚棲,填穴覆巢,傷胎破卵,如是等罪,司過神隨其輕重削其福祿,祿盡則死,死有餘罪,殃及子孫。

 (右第三段真言)

 凡橫取人財者,乃計其妻子家口以當之,漸至死喪;或罹水火賊盜、疾病口舌諸事,以當妄取之過。

  凡貪非義之財者,如毒脯救饑、鴆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故貪非義之財,不能享受,恆因得之不義。消耗意外,或為遊蕩而竭,或為摴蒲而盡,或為子嗣蕩敗,或為嗜好而空,財散報滿,本業反廢,家業反傾。是所謂非不暫飽,死亦及之。

凡枉殺人命者,國法難寬,冤魂亦纏,終死己命,如易刀相殺然。

凡淫人妻女者,國法可欺,天報難宥。回首妻女,終受人淫,是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之不爽;種時不顯,十年根生果結,是瓜是豆,依樣還償。

曾有犯此四條,及第三段之惡事者,急宜改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日久必獲吉,所謂轉禍為福也。故吉人語善、行善,每日有此善,三年福必臨之;凶人語惡、行惡,每日有此惡,三年禍必降之。世人其奉行莫忽。

 (右第四段真言)

《感應篇》之本,世界翻印太夥,後人增加註釋,並多添段增句,甚至亂行附會,附入他本假經之孽語,起人貪望,動人聽聞,殊干罪譴。今聞真原旨,默誦者,只用首二段之真言;附刊全篇,乃為廣示世界,得知感應全篇之原旨,凡再刊印《感應篇》者,於世界假本,須遵此四段真言改正。

敬錄天尊之諭於篇後(全書完)。

資料來源:善書圖書館,歡迎轉載,翻印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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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 招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